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寧妃反握住她的手,“婉兒在哪兒?”
合玉道:“楊女使……這幾日都是跟著我們,這會兒應該在養心殿的月臺下候著呢。”
寧妃摁住自己的胸口,身子抑不住地抖。
“好……好……你出去問她,有沒有辦法能救……救鄭秉筆的性命。”
合玉也是在宮裡伺候了很多年的老人兒了,聽她這麼說,不由愣住。
“娘娘,沒有這個必要啊。”
寧妃捏緊合玉的手腕,“你去替本宮問就是了!”
合玉從來沒有見過寧妃如此神情,心裡也害怕起來,忙安撫她道:“好,娘娘不要著急,奴婢去問。”
——
楊婉此時正站在養心殿的銅鶴雕下,這幾日她偷偷去太和殿看了鄧瑛幾次,但卻沒有讓他看見自己。他人很沉默,但手上的事一刻都不曾停。太和殿的工程在他的帶領下一絲不苟地進行著,楊婉站在暗處,親眼見證了琉璃瓦頂全面蓋覆的整個過程。他站在月臺上,從容地排程匠人,監察所有複雜的工藝,就像楊婉說的,他做任何事情都很認真。只有在匠人們去吃飯的時候,才一個人獨自坐在月臺下面出神。
他終究沒有聽楊婉的話,好好吃飯,喝水。
但楊婉明白,這何嘗不是他對自己的懲罰和處置。
人不能太自作聰明,自以為看得透人心,就貿貿然地撞進去。
做了近十年的學術,各種白眼冷漠,結果推翻重來,沉沉浮浮的事,楊婉也經歷不少。她深知,內心強大的人,往往希望倚賴自己做最初的掙扎。
於是她總是趁著鄧瑛還沒有回值房之前,偷偷找李魚給他塞堅果,令楊婉欣慰和開心的是,每日她帶過去的堅果,無論多少,第二日都會被鄧瑛吃掉。
今日她去送堅果的時候,發現鄧瑛平時放堅果的那個箱屜居然是開啟的,她便拿出櫃裡的罐子,想把帶來的堅果灌進去,誰知竟在裡面撿到了一朵用木頭雕成的芙蓉花,很小,但卻能看到每一瓣花瓣的紋理,楊婉將花托在手中細看的時候,發現花蒂上甚至還穿了孔,竟然可以做一顆穿在玉佩上定珠。
她趕緊解開她自己腰上的玉佩,將這顆芙蓉花定珠穿在懸瓔上。
這個回應很剋制,但楊婉太喜歡了,
於是,整一日下來,她沒事就想去捏那顆花珠兩下。
這會兒她正閉眼捏珠子打發時間,忽然看見慎刑司來了幾個人,不由心裡有些擔心寧妃,但沒過一會兒,卻見是司禮監的秉筆鄭月嘉被架了出來,也就沒太在意。
誰知不多時,合玉竟匆匆地從月臺上下來,也沒等楊婉開口,拉著她就避到了月臺後面。
楊婉看她神色不大好,忙問:“出什麼事了嗎?”
合玉側身朝外面看了一眼,確定沒有人過來,這才拉著她的手對她說道:“女使,娘娘讓我問你一句,你有沒有法子救救鄭公公。”
“鄭公公?他怎麼了?”
何玉壓低聲音道:“陛下要杖斃他。”
“杖斃?為何啊。”
“奴婢也不知道,今日陛下一連批了兩個時辰的摺子,不知怎麼就惱了,叫了慎行司的人來,說是要把鄭公公拖到午門去。奴婢看著娘娘在裡面聽到這個事的時候,神情很不好,連眼睛都紅了。”
楊婉來不及去想寧妃為什麼要她救鄭月嘉,但她還是衝合玉擺了擺手,“你先彆著急,讓我想一想。”
她說完轉過身低頭回憶了一遍這幾日的事。
張展春的死帶來了京城的“文潮”。楊婉試著拿捏了一下白煥等人的態度,猜到內閣這次應該沒有和皇帝站在一邊。皇帝被這些文人給逼得受不了,陡然間怒氣撒到了司禮監的三號人物身上,但這顯然是皇帝在沒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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