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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冷就好。”
楊婉鬆開手肘,重新面對著鄧瑛躺下,輕聲道:“這一日的夫妻,我們裝全了。”
她說出了鄧瑛心裡的妄念,他卻不得不在她面前否認。
“婉婉,不要這樣說。我們不是夫妻。”
“聽話。”
她說著,伸手摸著鄧瑛的額頭,一下一下,從額頂至眉骨。
鄧瑛渾身抑制不住地一陣顫抖,楊婉的手卻沒有停,她放平了聲音,在他耳邊道:“別害怕,你只要想,摸你的人是我就好。”
她說著,輕輕地笑了笑,“其實我也害怕。”
鄧瑛哽咽道:“婉婉會怕什麼。”
“怕輸。”
她說完又添道:“怕輸了以後再也撫摸不到你。”
她的不安在鄧瑛聽來像是一顆將碎不碎的玉是珠子。他若有力收納,一定買櫝藏之,但此時他無力收藏,只能剖開內心,像她安撫自己一樣,試著去安撫楊婉。
“婉婉。”
“在呢。”
“我對你自認有罪,但你從來沒有懲罰過我,所以婉婉啊,只要我還活著,你就可以對我做任何事情,但請你不要為我不平,也不要替我著想。”
他說著,朝下躺了一些,把自己的頭放到了楊婉的顎下。
“我沒有家,我也不敢有家。婉婉,你隨時都可以把我帶走,也可以在任何時候讓我回去。”
第78章 蒿里清風(五) 被窩糖(二)有點苦。……
他還是和從前一樣,渴望觸碰,卻又不愛自身。
楊婉聽著鄧瑛的話,手慢慢落向他的腰間。
他身上的中衣也是綢制的,因為洗得過舊,與手掌接觸的時候,帶著纖維的滯澀感。
“躺過來些。”
楊婉輕聲說道。
鄧瑛卻僵著背脊一動不動。
楊婉的手指在他的腰上蜷起,一面手肘使力,朝鄧瑛挪近了幾寸。
“我才是沒有家的人。”
她說完,把自己的身子慢慢地蜷進了鄧瑛得的懷中。
深秋的冷雨雖然無情,卻還是被這一方陋室阻擋在外。
室內床帳垂落,帳後的床被,散發著澡豆的清香。
楊婉睡熟以後,無意識地蜷緊了雙腿,膝蓋輕輕地靠在鄧瑛的腹下,若再朝下一些,便是那令鄧瑛不堪啟齒之處。
他受刑的時候早已成年,按照明朝的規矩,內廷閹割成年男性,為了減少閹人死亡,可以留勢。
然而鄧瑛受刑時,是一個罪囚,因此內廷並沒有給他這一份仁慈。
鄧瑛至今都還記得,傷好以後,禮部來領人。他和其他的閹人一道,在禮部接受入宮前的驗身。
驗身的人冷漠地評述著當場每一個閹人的傷口。
“他這個下刀少了半寸,你來看看 以後裡面的軟骨會不會突來?”
“這不好說。”
說完抬頭看了一眼名冊,又道:“哦,他年紀不小了,掌刑的人怕擔人命,這麼割也是有的。”
“嘖……這不好辦啊。”
“怎麼,難道還要再讓他刷一次“茬”?”
這一番話是對著鄧瑛說的,他並不想聽,但是卻沒有資格迴避,只能儘可能地把自己的思緒放出去。
那時鄭月嘉是司禮監遣來盯禮部差事的人,他原本沒有進來,聽到裡面的對話,才在門前看了一眼鄧瑛,見他握拳垂頭,便側面問道:“裡面驗完了嗎?”
“哦,差不多了,就這一個,還要您給看看,我們拿不定。”
那人說著,又看了一眼手裡的名錄,而後抬頭道直接喚出了鄧瑛的姓名:“鄧瑛。”
“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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