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楊婉伸手摸索到鄧瑛的衣衫,穿好上衣,又將將褻褲攏入雙腿。
光滑的綢緞摩挲過她的臀(hexie )部,最後遮蔽住腰腹上的傷痕。
楊婉繫好所有的繫帶,抱著肩膀慢慢地縮入被中。
鄧瑛的衣衫貼在她的面板上,很久很久都捂不熱。
窗外雨聲潺潺,黃昏遲暮,無數的葉影搖曳在窗上。
點秋聲侵短夢啊。
楊婉閉上眼睛,不知怎麼的。忽然就想起了後面那一句:“簷下芭蕉雨。”
——
鄧瑛從混堂司回來的時候,值房內的燈依然亮著。
李魚開啟自己的房門,見鄧瑛撐著傘立在門前半天沒進去,便湊過來一句,“她還沒走?”
鄧瑛點了點頭。
李魚吸了吸鼻子,“她和姐姐真的不一樣。”
鄧瑛原本不想接這句話,可是手觸碰到門栓的時候,卻不自覺問道:“有什麼不一樣。”
李魚道:“姐姐雖然與陳掌印對食,但她從來不去掌印的屋子裡,也不讓掌印進她和楊婉的屋子。姐姐跟我說過,一定要把日子想方設法地過下去,但過不下去的地方,也不能閉著眼睛跨。”
能把這話對著同為內侍的親弟弟說出來,宋雲輕的剛烈之中,也著實帶著一絲狠絕。
“但她太好了。”
李魚撅起嘴朝著窗上的燈光揚了揚下巴,由衷道:“她有的時候,好像比姐姐還好。她好像……完全沒有把我們當成奴婢看,但是,就像姐姐說的,她不該這樣。我們是什麼人啊,對吧?”
說完,推開房子門走了進去。
門栓落下的聲音幾乎是直接打在了鄧瑛的背上。
我們是什麼人啊,對吧。
這句話,此時不是侮辱,也不是自嘲,反而是一番救贖。
他是什麼人啊,他又能對楊婉做什麼呢。
楊婉曾經問過他,在她面前,他是不是自認有罪,才會好過一點。
他回答“是。”
事實上的確如此。
愛一個人,如同自囚牢獄,但從此身心皆有所依,畢竟……她實在太好了。
鄧瑛想著,輕輕推開了房門。
楊婉安靜地躺在他的床上,髮髻已經鬆開,一頭烏緞般的長髮散於肩頭。
她面朝外躺著,一隻手壓著被褥露在外面,看得出來已經換上了他的底衣。
鄧瑛輕輕地走過去,撩袍在榻邊坐下,脫去自己的鞋子,又彎腰將楊婉的繡鞋也撿齊,放在床邊。而後,他就一直在猶豫。
只是躺在她身邊,不觸碰她,應該就不算冒犯吧,他想著,終於貼著床沿,背朝楊婉側面躺了下來。然而人就是不能過於私近,即便隔被而躺,她的體溫仍然像一塊溫炭一樣烘著鄧瑛的背。
“鄧瑛。”
身後的人輕聲喚他。
“我在。”
“進來吧。”
這三個字聽得鄧瑛渾身一顫。
“婉婉,你就讓我這樣躺吧。”
楊婉呼了一口氣,那淡淡的鼻息迎面撲到鄧瑛的臉上。
“你不是說,在我面前你是一個有罪的人嗎?”
這句話的溫度和她的鼻息是一樣的。
這個世上其實沒有人有天賦準確地找到,一個具體的人,他“哀傷”的根源。
但楊婉可以找到的鄧瑛的。而且,她從不自以為是地去傷害鄧瑛的“哀傷”,她只是溫柔地將它捧出來,捧到他和鄧瑛面前,他讓鄧瑛試著表達,然後,一切情緒中的傷意,她來承受,她來消解,她來安撫。
“我一直都是。”
“對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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