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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姑姑,快回去。”
“怎麼了?”
楊婉下意識道:“殿下出事了嗎?”
“不是殿下,是鄧督主?”
“啊?”
楊婉下意識的加快了步子,合玉追著她道:“我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,殿下今日從文華殿回來就什麼都不肯吃,奴婢探了探殿下的額頭,竟燙得狠,但殿下不準傳御醫,甚至還摔了奴婢遞的茶,我們原本是想來找姑姑的,可是又怕冒然來尋姑姑,讓皇后娘娘知道,反而給姑姑添錯處,結果那糊塗心的清蒙,便去內東廠尋了督主過來……”
楊婉腳下一絆,險些摔倒,“然後呢。”
合玉慌忙去扶她,聲音也越發急切起來:“然後殿下就命督主進了書房,說了些奴婢們沒有聽懂的話,不知為何,督主就惹惱了殿下,殿下傳了杖,姑姑……奴婢也勸了,但沒勸住……”
後面的話楊婉沒有太聽清。
她回想起今早合玉對她說的話以及昨日鄧瑛那一句:“殿下會將我杖斃。”大概猜到易琅為何和會突然動怒。然而,當她趕至承乾宮宮門前時,卻見宮門緊閉。
合玉上前道:“為什麼閉門!”
內侍歉疚地看著楊婉,“是殿下的命令。奴婢不敢不從,請姑姑恕罪。殿下說他是為了姑姑好,若姑姑不想督主受重責,就請在此等候。”
楊婉抬頭朝宮門上看去,榆陽樹的樹冠已經禿了一大半,如果說草木關情,這就像在昭示人命一般。人能夠在刑罰下活多久呢?活不長吧。楊婉想起鄧瑛的身體,即便有衣裳的遮蔽,也仍然能夠窺見殘意。她心臟一陣抽痛,不防咬破了下唇。
“姑姑,怎麼辦啊。”
怎麼辦,什麼都不能做。
易琅知道,楊婉絕不能因為一個太監在承乾宮門前哭鬧,所以這道宮門一關起,該受的人受,該忍的人忍,該行“殺伐”的行“殺伐”,門裡門外,人人內心雪亮,竟有些“痛”快。
承乾宮的書房內,鄧瑛還跪著,易琅站在他面前,喉嚨雖然已經燒得有些發啞,人卻立得筆直。
“我饒了你很多次,但這一次我不能寬恕你。”
“是。奴婢也不想求寬恕。”
易琅低下頭,“你曾對我說過,對閹宦不可容情。”
“是。”
“可是我不懂,你身為閹宦,為什麼要這麼說,你不怕刑罰嗎?或者你不怕死嗎?”
鄧瑛伏下身,青色的衣袖鋪於地面,額頭便觸在易琅的腳邊。
“殿下,奴婢原本就是戴罪之身,蒙陛下恩赦,方餘有殘生,再重的刑罰對奴婢來講,都並不過分,但既然活下來了,奴婢不想死得過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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