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與燈提示您:看後求收藏(東廠觀察筆記 第101節,東廠觀察筆記,她與燈,叢書網),接著再看更方便。
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/暢讀/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,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。
齊淮陽沒有出聲。
白玉陽道:“你的意思是,陛下不處置他,就讓他在我們眼底下貪?”
“他沒貪!”
“你怎麼知道!”
兩個人劍拔弩張,楊倫捏緊了拳頭,卻說不出話來。
白玉陽逼道:“杭州新政是你和父親的心血,我們排除萬難,才推行到這一步,百姓眼巴巴兒地望著,今年能吃飽一碗飯,眼下地方上處處是掣肘,官面比內閣還大,他們仗的是什麼,還不是司禮監和東廠,一個個做了太監的兒子,早把君父忘了。身為臣子,不為君父撥雲見霧,反為閹宦不平。楊倫,你此舉,非循吏,非清流,直與那閹宦沆瀣一氣,簡直無恥至極!”
作者有話要說:(1)《千金記》:講嚴嵩與楊繼盛
(2)《鳴鳳記》:講韓信受辱以及封王
第89章 山月浮屠(六) 我不需要男人的憐憫。……
白玉陽這一番話說完,已經是氣血上湧,青經暴起,整個人也有些站不穩。
楊倫抬頭看著他,對峙須臾後,突然拍案而起。他本就是寬肩長臂之人,身材挺拔,背一直就壓了白玉陽半個頭。齊淮陽以為兩個人要起衝突,跟著楊倫就站了起來,誰知楊倫卻什麼都沒說,狠剜白玉陽一眼,甩袖跨出了戶部正堂。
白玉陽恨道:“若不是父親看重他,就他今日這幾句話,連同去年秋阻清學田,彈劾的奏本上他的名字也該留個地方去寫!”
齊淮陽勸道:“罷了,白老病中再三叮囑,讓我們都壓著脾性,好好相商,這本彈劾奏摺,勢必要寫,但一定得拿捏好言辭。”
“哼。”
白玉陽坐回椅中,指著前門道殺性般地喝道:“怎麼商討?人走了!”
戶部尚書摁了摁眉心,衝白玉陽壓手掌,“他也沒走,外頭各部的司官和堂官們在鬧空頭餉,他出去還能勉強彈壓得住,讓他去吧,他不在咱們還能心平氣和地說。”
白玉陽喝了一口冷茶,勉強把性子壓了下來。
齊淮陽道:“如今楊倫不肯起頭,這本摺子誰來寫。”
白玉陽掃了一眼戶部尚書,尚書低頭喝茶,並不言語。
齊淮陽看他們皆不言語,也坐下無話。
良久,白玉陽才出聲道:“我再問一問白老的意思。”
齊淮陽道:“閣老的病見起色了吧。”
白玉陽壓了搖頭,“開春尚未見好。恐要等天氣再暖和些。”
齊淮陽嘆了口氣,“人上了年紀,當真遭不得罪,聽說張次輔在詔獄裡也不好,年底時候像是就不大行了。”
白玉陽道:“倒是。他那個兒子……狠吶。”
話至此處,三人心裡都各自不穩,過了辰時,各部皆有事,便自散了。
這一日,御藥房給易琅進補湯,楊婉順道跟著彭御醫去替鄧瑛取藥。
彭御醫道:“廠督的傷好得差不多了吧。”
“是,您的藥一向好,就是最近老見他走得不舒服,恐是腿傷又犯了。”
彭御醫道:“那本就難治,他一旦一段時間顧不上內服和外用,之前的功夫就會白廢。”
楊婉低頭,“是,還要請您再費些心,我日後一定盯著他,好好在您手底下治病。”
彭御醫笑了一聲,“姑娘操得心多,自己也要注意調養。冬春之交,舊傷易發,楊姑娘若有不適之處,可與內女醫相談,詢一些保養之法。”
楊婉點頭應“是。”
趁著給鄧瑛配藥的空擋,兩人又說了一會兒冬春之交,調理小兒肺熱的飲食之法。
待取藥出來時,日已在西山。
楊婉抱著藥往內東廠走,卻忽然看見一個身著玄袍的人迎面向她
本章未完,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