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拍了下他的後腦勺，在他憤怒望過來時又冷冷地道，“你說誰小啞巴呢？”
黎瑄不服氣地剛想指過去，程茵楠柔軟的聲音便響了起來，“不可以這麼說哦，很不禮貌，也不尊重人的。”
沒想到那個一看就沒脾氣軟綿綿的可愛小姐姐，竟然也這麼說他，愛面子的小惡魔頓時不可思議地又回頭看她，心裡莫名有種委屈，“你說什麼？”
程茵楠一臉認真地嘟著臉頰的嬰兒肥，“我說，這樣很不尊重人呀。”
黎瑄：”……“
知道小惡魔好面子，擔心他被這樣說拉不下臉，又會大吵大鬧地針對欺負程茵楠，尹意瀟乾脆直接拎起了他的後衣領，“行了，看時間差不多了，我們還要先到目的地去，楠楠。”
意想不到的是，程茵楠卻搖了搖頭拒絕了她的提議，依舊認真地看著正憤憤瞪過來的黎瑄，“其他人不說話，可能只是不愛說話，又或者害羞不知道該怎麼說，總會有自己的原因的，況且就算真的是小啞巴，也不可以用這種語氣說她啊。”
程茵楠堅持地看著他，黎瑄剛想惱怒地回她“你以為你是誰啊”，然而後衣領突然一緊，知道母老虎在威脅自己，小少年又憋屈地抿緊了唇，不肯吭聲了。
——一上來就鬧成這樣，簡直就是個大爆點啊！
見著程茵楠又向黎瑄走過來，編導有些激動地想著，又讓負責跟拍的攝像師連忙將鏡頭跟了過去。
而看著黎瑄低下了腦袋不回話了，誤以為他是知道錯了又不好意思道歉，程茵楠站在他的面前，歪頭想了想，自己又有些不好意思地先道了聲歉。
“我剛才的語氣是不是重了？對不起啦，我不是故意的。”
耳邊傳來那個長相可愛的小姐姐軟綿綿的聲音，黎瑄剛在心裡冷酷地想，他是絕對不會原諒她的，結果就聽程茵楠又道，“不過你剛才本來就不應該那麼說你的小夥伴呀，你看如果我說你……嗯，就說你……”
程茵楠困擾地想了半天，尹意瀟在一旁沒忍住捂著臉提醒了聲“小惡魔”，她才又恍然地道，“啊對，比如我說你小惡魔，你是不是也會覺得不高興？”
本以為她是知道自己錯了認真跟自己道歉的，結果目的卻還是在指責自己錯了，黎瑄不由在心裡惱怒地想，又不是沒人說過，反正自己也習慣這麼說了，有什麼的？
“你看，你也會不高興吧？所以說，每個人都會不開心被這麼說的呀。”
——我不高興又不是因為這個！！
還不等黎瑄反駁，程茵楠又笑眯眯地揉了揉他的頭，“所以你要去對她道歉，對不對？”
感受到頭頂溫柔的力度，抬眼便見到小姐姐可愛親暱的笑臉，似乎即使這樣她也絲毫沒有覺得自己討人厭，黎瑄嘴唇動了動，一聲微不可見的道歉便下意識脫口而出了。
——雖然話音剛落，他立刻就後悔了。
他，他才沒有想道歉！都是她的錯啦！
而之前還坐在那邊的廖苑心，不知何時竟然已經走了過來。她站在離程茵楠的不遠處，顯然也聽到了他的道歉，抱著娃娃的手不由又是一緊。
稍等了一會兒，她又悄悄地抬起了頭，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正開心地揉著黎瑄頭髮，笑得就像記憶裡那枚草莓牛奶糖一樣甜的蛋糕卷少女。那張精緻如洋娃娃的小臉似乎多了些莫名情緒，卻又一閃而過。
“所以，我們可以出發了嗎？”
看著三個孩子莫名其妙就湊在了一起，突然想到“原來傻白甜偶爾也有大智慧”的大家長尹意瀟，不由揉了揉太陽穴，又伸手點了點手腕上的手錶，無奈地問道。
程茵楠笑眯眯地點了點頭，剛想邁步走，突然“啊”了一聲，引來大家的注意。
“說起來，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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