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離後清冷太子他急了 第145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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的裙衫。每身裙子上都有很精緻的刺繡,合了不同時節的花葉景緻。
做完那些裙衫後,齊氏便坐在窗邊看著一場大雪落下又停歇,之後, 她便從自己的袖箭中取出了一根短箭,用力將其刺進了自己心口。
遍尋不到解藥,齊氏身中的玄蜂毒每日折磨著她,不斷地消耗與蠶食著她的身體底子, 讓她一日不停地虛弱下去, 卻會在整整中毒兩百日後才會要了她的性命。
祝隱洲很清楚,齊氏不會想活成這樣。
她曾想用無解的夢歡散, 逼祝隱洲終生沉淪於藥癮中或是不堪折磨, 自戕以了結一切。最終,祝隱洲戒除了原本十死無生的藥癮, 齊氏也選了她自己的結果。
在今日之前,祝隱洲便已經得了訊息,知道齊氏已經死了。但他暫時沒有告訴父皇和沈晗霜。
直到北達國特意派人將齊氏的屍體送來了長安。
那具屍體被儲存得當,並未腐爛,看上去幾乎會讓人以為她是剛剛嚥氣不久。在屍體的心口上插著的,是當初齊氏用來傷了祝隱洲的,帶有夢歡散的那種短箭。
這是北達國送來的一份“禮”,代表著他們想要促成和談的態度。
無論北達國三臺吉當初將齊氏安插進平南王府時是懷揣著什麼陰謀,違心也好,甘願也罷,眼下的形勢都讓他必須做些什麼。
而隨屍體一併被送來長安的,還有齊氏死前日夜縫製的那些裙衫。
祝隱洲知道那些衣物是齊氏做給誰的,但他只冷淡地瞥了一眼,便命人將那些東西燒了。
齊氏做的東西,從一開始就不配被送到沈晗霜面前。
處理完那些,祝隱洲轉而去見了祝尋。
祝尋之前收到沈晗霜寫給他的信後,逐漸從那些讓人頹喪無力的迷茫中緩了過來。
多年來的認知成了粉末,但祝尋的目標仍然沒有變,他還是想成為像父親那樣的大將軍,將來和兄長一起守好他們的家國。所以祝尋回到了軍營,繼續跟著林遠暉的兄長林遠溪學著處理軍務。
齊氏的死訊遲早會傳到祝尋的耳朵裡。但這次祝隱洲和皇帝沒有讓他從旁人口中得知此事。是身為兄長的祝隱洲去見了祝尋,親口同他說了這個訊息。
除了在沈晗霜面前時,祝隱洲並不擅長說正事之外更多的話,他只沉默地在祝尋身側站了片刻,待祝尋從那個訊息中回過神來,輕輕點了點頭後,祝隱洲才離開。
從祝尋那裡離開後,祝隱洲腦海中劃過了一個很輕的念頭——齊氏自盡了,死前,她只為沈晗霜做了那些裙衫,沒有給祝尋留下任何東西。
從身份敗露到她死去,齊氏沒有給祝尋留下過隻言片語的解釋。
旁人或許會覺得齊氏待祝尋冷漠而殘忍,皇帝和祝隱洲卻清楚,這是齊氏以母親的身份為祝尋做的最後一件事。
齊氏算計了許多,籌謀了許久,沒有人比她更清楚,一旦她的細作身份敗露,只有斷了與她之間的關聯,祝尋才能一直是身份尊貴的二皇子,而不是身負嫌疑的細作之子。
親手縫製那些裙衫時,斷絕與祝尋之間的關係時,已入窮巷的齊氏應都只代入了“母親”這個身份。不是王妃,不是皇后,更不是細作。
祝尋或許會想到這些,也或許不會,但那是需要他自己去面對和正視的事情。祝隱洲不會多說。
他只是在這種時候,久違地想起了自己的母親。
想起她毒發身亡之前,曾看向他,朝他溫柔地笑著,一如往常。
行至馬車前時,祝隱洲已經斂回了心神。
瞥見不遠處的近衛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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