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離後清冷太子他急了 第116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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齊氏的事情牽連甚廣。沈晗霜猜測,即便沒有她,祝隱洲應也會寫信給爺爺。
但祝隱洲傷重,又要每日戒除藥癮,應暫時抽不出空來,也沒有精力寫信。所以沈晗霜想著可以把自己和祝隱洲想寫的內容一併寫下,送回長安。
見沈晗霜似是公事公辦的模樣,祝隱洲不做他想,接過信,仔細看過一遍後神色柔和地說道:“可以添上齊氏身中蜂毒一事,讓爺爺不必擔憂。我的人一直掌握著她的蹤跡。”
“她正在找機會和北達國的三臺吉聯絡。”
話音落下,祝隱洲不自覺心神微緊。
他有意沒有稱沈晗霜的爺爺為“沈相”,而是隨了她的稱呼。他不知沈晗霜是否會不喜。
但沈晗霜似是並未察覺什麼,她眉梢輕蹙,問道:“三臺吉,也就是北達國的三皇子?”
祝隱洲點了點頭。
“原來是和他有勾結。”
沈晗霜回憶起爺爺回長安前曾和自己說過的那些與北達國有關事情。
北達國如今的皇臺吉也就相當於太子,是可汗的長子。除了他之外,可汗膝下還有二十六個兒子,十九個女兒。
聽聞北達國可汗的子女數量時,沈晗霜曾有些詫異。但在爺爺同她解釋了北達國可汗好色暴虐的性情之後,沈晗霜便也不覺得奇怪了。
按北達國的祖制,在新可汗即位之前,北達國的所有臺吉都還有資格爭取坐上那個最高的位置。
他們沒有兄弟鬩牆或兄友弟恭的說法,還十分信奉成王敗寇。只要能殺了已有的皇臺吉,便能成為新的皇臺吉,可汗死後會將位置傳給他。而在即位之前,誰是皇臺吉,誰便是可汗其他兒子的獵物。
沈晗霜之所以對北達國那位三臺吉有些印象,是因為爺爺說他是現任可汗膝下唯一一個病弱的兒子。
他不僅需要日日服藥,還病得連上馬的力氣都沒有,更遑論操刀或拉弓了。
但這位三臺吉雖然體弱,卻格外通曉人心,很會自保。即便不堪重用,他也不曾被其他哪位兄弟欺凌致死,反而能在他們之間遊刃有餘地做那個最沒有威脅的兄弟。
最初聽爺爺提起此人時,沈晗霜便和爺爺有同樣的猜測——此人應心機頗深,究竟是否真的病弱也還值得深究。
如今已經確認與齊氏有所勾結的人是他,那便證明了他所圖甚廣,絕不會只是個病秧子。
看出沈晗霜應是在思索什麼與北達國的三臺吉有關的事情,祝隱洲下意識心神□□,有些什麼隱秘的晦暗情緒在不斷滋生。
“你知道他?”祝隱洲狀似無意地問道。
沈晗霜解釋道:“爺爺與我說起過此人。”
祝隱洲知道,沈相並不會因沈晗霜的女兒身便不讓她知曉世事,反而會常與她一起分析這些她願意瞭解的事情。
不待祝隱洲再說什麼,他便聽沈晗霜語氣如常地提起:“齊氏之前說,北達國想送一名公主來和親。如今看來,他們或許本想設法派一位與三臺吉同心的公主過來。”
“眼下齊氏的身份敗露,我們得以早做準備,北達國那位三臺吉的陰謀或許也會有所改變。”
祝隱洲立即道:“我不會娶旁人。”
他今日苦熬了一天,身上又有多處傷口,聲音難免有些不穩。但他的語氣很是篤定,像是急於同誰證明和解釋什麼。
聞言,沈晗霜心神微頓。她聽出了他的用意,有些無奈:“不是在說公事嗎?”
怎麼忽然就拐到這裡來了。
祝隱洲之前便與她說過這話,沈晗霜並非不信,也不需要他再如此緊張地解釋一回。
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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