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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老先生逼近,融化的身體像是冬天凍結的油脂,光膩噁心:“不,不行,這樣不行,我要變回原來的樣子!凌恆!把我變回來!!”
凌恆看著已然癲狂的祖父,平靜地說:“我不是神,辦不到。”
凌老先生並不相信,兇惡地撲了過來。
油膩的脂肪和腥氣的血液交融在一起,彷彿融化的熱蠟,灼灼蔓延。這黏稠的液體有著可怕的腐蝕性,所過之處,燒掉了厚厚一層,刺鼻的白煙升起。
言真真戳戳凌恆的後腰:“他進化了,快點解決。”
“你到樓梯上去。”凌恆輕輕說,“別弄髒了鞋。”
言真真鼓了鼓腮幫子,不太情願地挪動小碎步,退到了樓梯口。
凌恆沒有動,任由黏液沒過腳下:“是韋伯找到你的嗎?你知不知道,他們想殺了凌家所有人?”
“嗬嗬,只要我能成功,又有什麼關係?”凌老先生怪異地笑著,“我不止凌誠一個兒子,也不止你凌恆一個孫子。”
他活了一把年紀,真的看不出韋伯和凱瑟琳的古怪之處嗎?不,他們未必有多麼認真地掩飾,正如他也未必一無所知。
每個商人都知道,風險和機遇是並存的。
雕像在他手中握了那麼多年,卻始終感應不到任何夢境,神是如此吝嗇,從來不給予他任何關照。
不甘心啊。
什麼都不做,他必然在數年後病魔纏身而死,搏一搏,也許就能真正掌握淩氏的力量。
一切都是心照不宣的預設。
“這是筆劃算的買賣。”凌老先生只有一個遺憾,“我沒有時間了,不然,我也不會信了凱瑟琳。”
他是一個老辣的獵手,對親生的孫子猶且不信任,怎會輕信外人呢?假如時間充裕,定然會好好檢查韋伯的藥,確定無害後再吃下去。
可時不我待。
前兩天,他收到檢查報告,顯示癌症有復發的徵兆,這才一時焦急,信了韋伯的話,決定賭一把,直接把藥吃了。
現在這樣,是賭贏了,還是輸了?
“爺爺弄錯了,這是一筆買賣,但不是你和韋伯的。”凌恆緩緩道,“永生已經超越了人類的範疇,必須付出代價——這是你和神的交易。”
“神?”凌老先生古怪地扭曲面孔,“世界上真的有神嗎?”
凌恆說:“有的,你馬上就要見到祂了。”
話音未落,一切變了個模樣,天空陰沉,鮮亮的色彩退去,天地間只有藍白灰的色調,陰鬱而邪異。
滴答。
外面的雨停了,室內的積水卻盪出一圈圈的漣漪。
水波阻擋了熱蠟般的膿液,使之無法靠近寸步。
凌恆久久凝視著自己的祖父,似乎想從那張浮腫變形的臉上看到往日的痕跡,然而失敗了。
那張醜陋腫脹的面孔上,寫滿了貪婪、狠辣、殘酷、驚懼,卻唯獨沒有一點點熟悉的疼愛。
在他吃下藥物,獲得永生的時候,就已經不再是人類了。
不,或許……做出選擇的時候,爺爺就死了。
凌恆輕輕地嘆了口氣。
他抬起手臂,沾滿血漬的襯衫衣袖中,伸出了一條強勁粗壯的觸手,外表與章魚的腕足無比接近,柔軟而有力,以看似柔緩實則迅疾的力道,直直穿過了層層蠟液包裹的身軀。
如熱刀切黃油,順滑無比地透胸而過。
滴答。
一滴水珠落下。
凌老先生遲鈍地發現,場景變化了。
這不再是主屋的三樓,而是茫茫的大海,放眼望去,陰沉的天空下,深灰藍的海面無邊無際,平靜地如同一面鏡子。
他就站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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