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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卻不屑於說出口,真正厚重的經歷若是說出來,當作傷春悲秋的理由和炫耀於人的資本,未免太過膚淺的對不起這些經歷。
但臨別之際,卻總不至於一句話也不說。酒燒灼人喉,形容枯槁、白袍被酒打溼的邊鎬,卻將弱不經風的身子站得筆直,他驟然將嘴裡的酒水噴灑在岳陽樓前,像是要祭奠甚麼,又像是要向甚麼致敬,而後大聲奮然開口:
“烈酒入喉灼我肺,三壺洗肝腸,一口問青天。”
“一壺向神州,一願天生雄主掌神器,洗淨烽煙止亂離,漢唐雄風再復起。”
“二壺向淮南,二願金陵龍氣上飛天,化作春雨降人間,江東父老盡歡顏!”
“三壺向闔閭,三願萬家燈火合團圓,父母妻兒有餘年,家家戶戶十畝田!”
“烈酒入喉灼我肺,三壺洗肝腸,一口問青天。”
“而今我問青天:江山多嬌人皆識,代代英雄爭赴死,天生邊鎬七尺軀,一身建安才,又負報國志,一朝入洛陽,數載陷曹營,百年之後有誰知!”
他飲盡酒壺中最後一口酒,就如飲盡他這一生。
“百年之後有誰知?”
八百里洞庭,秋風瑟瑟,他的三願一問無人答。
一把丟了酒壺,邊鎬兩步跨上石欄,在岳陽樓前,面向洞庭湖,縱身一躍!
白袍入青湖。
世人有千千萬萬,功業有萬萬千千,不必非得由我邊鎬來青史留名。
“先生!”李從榮不曾想邊鎬竟然抱定了必死之志,猝不及防之下,邊鎬已經墜入湖中,他和失色的眾人扶欄而望,卻已不見邊鎬蹤影,“先生!邊鎬!”
萬里江山一洞庭,百年金陵一邊鎬。
秋風過也,岳陽樓也無聲。
就像天下從未有過邊鎬這個人,也沒有他留給此地的三願一問。
......
長沙府。
楚王馬希聲回到他那座王府後,日夜大擺宴席,慶賀重得楚地江山。
如今的楚王不過三十出頭的年紀,他本身不是老楚王馬殷的長子,馬殷死後,他的兄長卻甘願讓他來繼承馬殷的王位,其人才學手段如何,由此可見一斑。
馬希聲在王府日夜設宴,前來赴宴的自然無不是長沙府的達官顯貴,與楚軍中的實權將領,也只有他們,才有身份跟楚王同坐一堂。
眼下大唐王師定湖南,吳國兵馬或死或逃或降,已經不復存在,這楚地裡除卻王師鐵甲,便只有楚王本部的萬餘將士。
只是馬希聲顯然不認為,這是一個值得高興和可以接受的局面。
李從榮已經跟他說過了,大唐朝廷的意思,是讓他去洛陽。
去洛陽意味著甚麼,馬希聲不可能不瞭解,大抵去了之後就回不來了,這楚地日後只怕就不姓馬。所以馬希聲一面千方百計跟李從榮拖延,一面集結自己的官吏將領們,想要將他們凝成一股繩,來給李從榮施壓,以便推掉這回去洛陽的安排。
馬希聲日夜大擺宴席的目的,無外乎也是藉機交遊長沙人物,穩固自身的勢力。
只是效果,好似並不是太好。
這日宴飲罷後,馬希聲回到偏廳暫歇,還沒有去入睡的意思,正當他在飲茶的時候,心腹回來跟他稟報,“鍾將軍說,大軍營地被唐軍圍在中間,倘若將士有甚麼異動,唐軍一定能夠及時反應,而且唐軍甲兵精良,大軍並沒有必勝的把握。”
聞言,馬希聲氣得牙癢,湊到嘴邊的茶碗又重重放到桌上,“何謂被唐軍圍在中間?不過是營地離得近些罷了!這些驕兵悍將,平日裡作威作福,個個膽氣沖天,想不到一朝面對唐軍,竟然怕得動都不敢動一下!”
心腹嘆息道:“克復各州縣,基本都是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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