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法,就是在以新換舊的過程中確立起來的!整頓吏治的目的,不在撤換一些人,而是在建立良好、清明的秩序與規則。朝中某些官員,無論是重臣還是小官,之前貪汙受賄不說,怕的是視貪贓枉法為常事,冠於‘暗規則’之名,將其看成是理所應當之舉。這些人,註定無法為新政所容,必須撤換掉。他們要反抗,朕就鎮壓,就剝奪他們反抗的資格!”
李從璟笑了笑,李嗣源的決心,他自然是的,再大的壓力,他都頂得住,不會向某些力量妥協——而這,恰恰是推行新政、整頓吏治最根本的。
歷史上的改革,失敗的,大半是君王、主事者沒頂住壓力,半途而廢;成功的,多是排除萬難能堅守初心的。
其實,若不是李嗣源過於著急,要在三五年之內肅清天下氣象,推行新政、整頓吏治、給帝國換血,可循序而為,本不必有這樣大的阻力。但既然李嗣源決心已定,李從璟也不能多說甚麼,畢竟這是為良政,而不是為弊政。
至於其間的艱難苦楚,這個做的承受一些又何妨?
所謂大刀闊斧的改革,成功固然能收穫莫大益處,卻也勢必付出相應的代價。
眼下的孫芳傳案必須要辦好,該挖出來的人一個也不能姑息,蛀蟲這個存在就該及早切除,讓它們多存在一日都是莫大危害。
李從璟的路上,碰到了張一樓。
準確的說,不是“碰到”,對方站在走廊中,明顯是在等李從璟。
見對方像是有很多話要說,李從璟便與他邊走邊談,向僻靜人少的地方行去。
言談半響,雖然不都是些不痛不癢的事,但相比張一樓的這個陣勢,李從璟仍是覺得未入主題,便問張一樓,“今日你廊中相候,必有要事,想必不會只是這些泛泛之談,有甚麼話直說就是,你我在幽州便已共事,不必這般遮遮掩掩。”
張一樓停住腳步,稍事猶豫,忽然拜倒在地,“下官有罪,今日特來坦白。”
李從璟笑了笑,“直說收了多少賄賂?你在吏部為官,想必錢囊必定鼓得很,若是數額巨大,看在你主動坦白的份上,孤可不對你用刑。”
張一樓面朝黃土,“數年以來,共計五十有三緡。”
“五十三緡?”李從璟這回是真的在笑,“如今你也是吏部考功郎中,不大不小的五品官,天下州縣官吏課考,特別是有功或者希望有功的官員,哪個不來巴結你一二。數年間才得錢五十三緡,你也好意思說你有罪?你是想讓天下官員都不吃飯,兩袖清風?”
張一樓伏地不動,“身在官署,不想被當作異類,就不能一個銅錢都不拿,一樓本心為良官,如今卻中飽私囊,實在有愧於陛下有愧於殿下,更有愧於在邊境苦戰的將士,有愧於父老鄉親!”
“這話倒是不假。”李從璟點點頭,“不過水至清則無魚,孤也不是不食人間煙火之輩,今日你既能坦白過錯,孤也不治你的罪,稍後將錢財交上來即可,只要以後好生為官,比甚麼都強。”
“謝殿下!”張一樓再拜,卻是仍不起身,“一樓還有話說。”
“一次說完。”李從璟道。
張一樓俯首稱是,停頓了片刻,語調鏗鏘,“下官要揭發吏部左侍郎何中葵、郎中周觀清,在往年數次課考中,收受賄賂錢財鉅萬,隨意篡改十數名官員課考結果,並且幫助數名官員掩蓋推行新政不力之情況!”
說罷,掏出一本小冊,雙手舉著遞給李從璟。
李從璟沒有去接小冊,看向張一樓的目光也變得冰冷,片刻後才道告訴孤王,為甚麼。”
整頓吏治,懲治不法貪官汙吏,的確是李從璟手中要事,也是帝國大業,但就像很多人所說,也有一些人看準這個時機,投身到整頓吏治的事情中來,急功近利不擇手段,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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