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狠辣的出手,自然會顯現出莫大威力。
將眸子裡盡是震驚與驚喜的回鶻小女子一把拉起來,拽到身後護著,這個時候可沒有多作思考的時間,與面前一隻作勢欲要撲來的野狼躬身對視,吳生雙目凌厲,沙場銳士的煞氣毫無遮掩,竟是讓那隻頭狼一時不敢擅動。
兩相對峙間,吳生護著回鶻少女的手陡然一涼,手裡憑空多了一物,定眼一看,卻是一柄黑乎乎的簡陋匕首,刀身狹窄長不到一尺,沒有護手唯獨尾部有個圓環,唯一的可取之處是刀刃磨得頗為鋒利。
看到這柄匕首,吳生心中重重動了一下。
沒有升起第二個念頭的時間,頭狼已經撲了過來,兵刃在手,雖然只是一把破爛匕首,但對吳生而言卻已足夠。嘴角勾起一抹殘忍之色,間不容髮的霎時間,他矮身下蹲,在頭狼飛過頭頂的時候揮手畫弧,匕首在頭狼下腹間滑過。
背後響起一聲尖叫,卻是回鶻少女被頭狼仰面撲倒,那頭狼凶神惡煞的盯著近在咫尺的小臉,大嘴張開,露出猙獰的獠牙,讓少女魂飛魄散。閉著眼睛絕望的等了許久,卻沒有傳來疼痛感,少女驚悸的掙開雙目,卻看到頭狼趴在身上一動不動。
這時候,回鶻少女感到肚上一陣溫熱,以為自己肚子被抓爛的小女子,一把將頭狼推開一驚而起,尖叫著在地上瘋狂跳腳,卻怎麼也找不到身上的傷口。怔然間,再看那被自己推開的頭狼,倒在地上奄奄一息,腹間的傷口長過一尺,血流不停,臟腑都已流了出來。
方才還大勇無畏與野狼搏鬥的回鶻少女,此時驚訝的張大了嘴,瞳孔因為震驚而瞪得猶如銅鈴。
狼群傷亡過半,頭狼也已陣亡,餘者皆盡散去,少女望著躬身背對自己的吳生,眼中除卻溢位的驚喜,還有濃烈的好奇。然而無論她心思如何,這個背影已經烙在腦海。
擊退了狼群,事情還遠未結束,狼狗都受了傷,被咬掉的皮毛下傷口猙獰,不過沒死即已是大幸。收攏受驚的羊群是個麻煩事,耗費了此日餘下的所有時間,有隻小羊嚇得腿軟站不起來了,回鶻少女便一直把它抱在懷裡,雪白的綿羊像只慵懶的貓。
回去部落的時候,吳生終於知道了回鶻小女子的姓名,或許談不上姓名,只是一個音譯的稱呼,月朵。吳生把匕首交還給了月朵,以他現在的身份,不適合保有這種大規模殺傷性武器。月朵遲疑了片刻,還是接過了匕首,吳生心裡沒有什麼隔閡,雖然他今天救了對方。
不過事實再度證明,吳生小覷了這名回鶻少女的純粹,傍晚兩人坐在帳篷外,吃著今日的簡單食物時,月朵不知從哪裡摸出了一張破弓,並及幾支箭矢,神色鄭重的遞給吳生,那雙流水般簡單的眸子裡盡是認真,就似在完成一個神聖的儀式。
弓是小弓,弦已有些鬆動,也不知多久沒用過了,箭矢是骨質箭鏃,就這也不過寥寥四支。
接過熟悉而陌生的弓箭,吳生心頭思緒萬千,心潮湧動。不過他很快就釋然,眼前的回鶻少女,就是個為了保護僅有的羊群,敢不顧後果跟野狼以身相搏的傢伙,在她那顆簡單的小腦袋裡,怕是不會知道甚麼叫作思前想後,更不會知道甚麼叫恩將仇報,凡事憑好惡憑直覺,大抵就是她的行事準則,在這猶如世外桃源般的部落裡,她或許知道生活的艱辛與不易,但對人心險惡與爾虞我詐,明顯沒有多少概念,吳生在她眼中,或許就是一個忠誠可靠的奴僕,會跟她榮辱與共、不離不棄——今日在見識到吳生有能力保護自己,而又有心思保護自己後,她便卸下了本就不多的心防。
撫摸著冰冷弓箭,吳生目視著天邊的斜陽,久久不曾言語。草原上夕陽更顯流光溢彩,在吳生眼中,失去群山陪襯的夕陽無疑有些孤獨落寞,那份氣質曠遠空寂,讓他不知所措。
這天夜裡,忽然風雨交加,那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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