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!”
吳生露出一個苦笑,想要說話,嘴裡還未發出聲音,腸胃又是一陣痙攣,疼得他像個蝦米一樣趴在地上,嘴裡的話也盡數消散,只能搖搖頭。
吳生知道吳春那三個字,不是表揚他作戰英勇,而是說,能從戰場上活著走下來,就是好樣的。
定難軍將士前赴後繼的衝到火海處,一袋袋河沙拋灑出來,將火焰覆蓋。
朔方軍點燃浮橋很倉促,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,他們雖然佔據了上風,將定難軍擊退一段距離,但定難軍到底人多勢眾,本身也不缺乏悍勇輕死之輩,很快就能組織起反撲之勢,這中間的空檔時間並不充裕,他們燃燒了浮橋,但要一次性將其燒燬,卻無可能,還得多進行幾次才行。
關於建設與毀滅的戰鬥,在永無休止的進行著。
十多日後。
在定難軍一浪接一浪的攻勢下,朔方軍被迫從河岸撤離。
戰事後段,定難軍已經急了,帥斥將,將斥校,校斥卒,戰法也變得毫不講理,漁船被打成了鬥艦,不顧利箭飛馳衝撞,不顧己方翻船也要拉著朔方軍落水,船不翻就挺身肉搏,將校領頭衝陣,不惜傷亡不顧代價,党項人的野蠻之風完全發揮出來,披著溼衣就敢衝上燃燒的浮橋,黃河之上橫屍抵浪,河水為之嫣紅,到得最後,已是擲兵淺灘,便成道路的情景。
拼卻數倍傷亡的代價,劉知遠終於率領定難軍渡河抵達西岸,而此時,朔方軍已經回防定遠、崇岡、新堡三城,在定難軍渡河待發的時候,朔方軍也在利用難得的片刻喘息之機聊作休整。
柴克宏回到定遠城後,就在城牆之上佈置城防,寸步不離,當日夜,蒯鰲便將傷亡數字統計了出來,急忙來向柴克宏稟報,“連日苦戰,將士傷亡頗大,總計已經超過八百之數”
柴克宏撫牆遠眺,面上並無太多神情變化。
盧絳聲音沉重道:“定遠城一線,攏共不過三千餘兵馬,十多日便折損了十之二三,這還是在把守浮橋尾端這等險要地形的情況下,往後賊軍大舉來襲,三城全面開戰,傷亡必會與日俱增”
柴克宏抬起手臂,乾淨利落制止了盧絳往後的話,他當然知道,若非朔方軍甲堅兵利、強弓勁弩,傷亡定然遠不止於此,但那又如何呢,“賊寇入侵,三軍唯戰而已。多餘的話便不必說了,兩位各自下去準備戰事吧。”
盧絳、蒯鰲相視一眼,“將軍不向靈州求援?”
柴克宏道:“求援?求什麼援?定難軍若是圍城打援,那該如何?”
盧絳、蒯鰲兩人不復再言,齊齊退下。
吳生身上的傷口不少,不過多是不值一提的小傷,真正有分量的一處在左臂根處,口子拉得很大,軍中大夫給他縫了十多針,本想給他綁個布條拴在後頸,被他拒絕了。
“離斷臂還差得遠,沒甚麼大的妨礙。”吳生接過吳春遞來的水囊,揚起脖子狠狠灌了幾口。
吳春在吳生身旁坐下,瞅了吳生肩膀上的傷幾眼,“如今大夫療傷的手段可是比以往高明多了,聽說這回下派來的十多名大夫,都是在靈州受過演武院軍醫教導的,這手法果真不錯。”
吳生笑道:“伍長的箭法亦是分外高明,讓我長了見識,以伍長這些時日的殺敵數,此戰之後必會得到不少封賞。”
吳春的言語中沒有半分激動,“封賞再多,也得有命去拿才是。”
吳生頓了片刻,忽而望向遠處,喃喃道:“戰爭無非兩種結果,勝或者敗,將士也無非兩種命運,生或者死。勝敗與生死我等實難左右,但在此數者間的作為,卻是可以爭取的。”
吳春怔了怔,眼神奇怪的看向吳生,半響後瞭然道:“看來此番十多日的鏖戰,已經讓你對戰爭有了不少感悟從新兵到老卒,你轉變得比我當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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