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知誥,只得低頭領命,“是,卑職這就去辦!”
“鄂州一失,湖南門戶大開,王師腹背受敵,這可如何是好?”幕僚孫忌憂心如焚,“丞相,需得速做定奪啊!”
徐知誥心如刀絞,面上全無血色,好半天一個字也說不出來。
定奪定奪,事到如今,如何定奪?
......
金陵宮城。
楊溥坐在窗前,呆呆望著窗外庭院裡的陽光,良久一動不動,像只坐井觀天的青蛙。
“陛下!”宦官程冼杉噗通一聲跪拜在楊溥面前,把楊溥驚得一愣,“恭喜陛下,賀喜陛下!”
“何喜之有?”楊溥看向程冼杉,陽光下的臉倍顯憔悴,沒有一點兒精氣神。
“唐軍進入鄂州,武昌節度使柴再用投敵!”程冼杉的聲音因為激動而顫抖,甚至連趴在地上的身軀也跟著顫抖,“聽說如此一來,楚地門戶大開,大軍就要腹背受敵!陛下,徐知誥在楚地就要敗亡了!”
“甚麼?果真如此?”楊溥一下子從坐塌上跳起來,臉上頓時充滿了光彩,整個人剎那間就變得容光煥發,這等振奮的模樣簡直不輸於士子聽到金榜題名,他一把將程冼杉抓起來,“你快說,具體是怎麼回事?”
“僕也不甚清楚,不過聽說,是柴再用之子柴克宏,勸降了他!”程冼杉被楊溥抓得手臂生疼,此時也全然不在意,“陛下,這是天大的喜事!”
“大喜,大喜,的確是大喜,天大的喜事!”楊溥終於肯放開楊溥,激動在堂中來回走動,幾乎按捺不住心頭的激動,想要仰天長嘯。
然而不知怎的,楊溥走著走著,忽然就停了下來,一時間竟然愣在那裡。
“陛下......”程冼杉見楊溥不動了,不明所以,轉到楊溥面前,待看清楊溥的模樣,驚的連忙趴在地上,“陛下,你這是怎麼了......”
只見楊溥神色哀傷,竟然是淚流滿面,忽而跪坐在地,扶著程冼杉,哭道:“大軍節節失利,損失慘重,先丟江淮,如今又要再丟湖南,朕之喜......卻是國家之不幸......朕之喜,竟然是國家之不幸!這是何等的悲哀!”
“陛下......”程冼杉聞言,也不禁悲從中來,與楊溥相對垂淚,“陛下切不可心灰意冷,只要徐知誥覆亡了,陛下總有機會振興社稷......”
兩人垂淚不止,這等模樣與處境,比街邊的流浪狗還要可憐。
“陛下,洪國公求見!”不時,有人在門外稟報。
“洪國公?”楊溥連忙站起來,抹了抹淚。
程冼杉喜道:“洪國公求見,定是不滿徐知誥誤國誤民,來跟陛下策劃大事的!”
楊溥頓時精神大振,哀傷之色一掃而空。
......
金陵錦繡閣。
雅間中,查文徽半臥坐塌,晃了晃遞到嘴邊的酒壺,半天沒有再倒出一滴酒來,立即大喊道:“再來一壺石凍春!”
雅間中還有一人,名叫陳陶,也是個年輕士子,聞言勸道:“查兄,你都飲了三壺了,今日還是罷了吧。”
查文徽扭頭一笑,半醉半醒,“這送君遠行的離別酒,人還未倒,怎能罷休?”
陳陶,嶺南人,昔曾求學於長安,後來為避兵禍來到金陵,至今已是多年,不同於查文徽見用於徐知誥,他卻是個白身。
聞聽查文徽之言,陳陶訝然道:“查兄此言,從何說起?”
酒來了,查文徽自斟自飲,頗有幾分放浪形骸,“陳兄昔曾說起,想要去洛陽應試,如今豈非正到了時候?”
陳陶默然,將查文徽手中的酒壺拿過來,給自己也倒了一杯,一飲而盡,復又斟上,端坐舉杯,對查文徽道:“查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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