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先生如何下手,雖然軍情處與青衣衙門有些糾葛,但先生不會以為,莫離就這能耐吧?”
邊鎬看向李從榮,持棋子的手微微顫抖。
哪有人因為對手不如自己,而奇怪對手不夠強大的?
便是邊鎬曾有些心思,但也抵不過那段時間“諸事繁忙”,與莫離交手就已經夠讓他費神了,他還要去懷疑莫離不夠厲害?
李從榮笑了笑,“莫離回洛陽後,之所以沒有大的佈局,是因為他離開儀坤州時,兄長在送別之際,對他過一句話。正是這句話,讓莫離知曉了一切,也知曉了兄長的謀劃,他這才沒有大肆麻煩先生。”
邊鎬一顆棋子遲遲落不下去,李從榮也不催他,放下棋子雙手籠袖,嘆道:“想必先生還記得夏州。曾今我問先生,可否去夏州立功的時候,先生百般阻攔,想必是算準了我還是會向父親請命。今日我要告訴先生的是,夏州那塊硬骨頭,已經由石敬瑭去啃了。”
他笑了笑,有些輕蔑,“我在洛陽弄出那些針對兄長的事後,得知我要起勢,他第一個跑過來投靠,殊不知正是此舉,斷送了他的前程。出鎮河東,父親本來曾考量過他,但後來......哼,他竟然還求到我面前來。我的確為他向父親提了這事,但也不過是聊作應對罷了,算是對他有所‘交代’,我何曾真正據理力爭過?”
邊鎬終於落下棋子,落魄道:“看來當日殿下起勢,就是皇帝為了辨忠奸,布大局,我等,卻是不請自來,自入君甕了......”
“兩川戰事順利,父親高瞻遠矚,自然要為新政深化做準備,父親又有意在三五年內改變大唐面貌,自然要佈局深遠一些,非常時期非常手段,不如此不能迅速認清良臣奸佞。”李從榮眼中露出崇敬愛戴之色,“先生與旁人之所以認不清這個局,無非是認為我與兄長就該一槽爭食,甚至是自相殘殺,父親就該權術天下,用我來平衡兄長,免得兄長功高震主,把持朝政。”
他站起身來,眼前的江陵水師已經過去的差不多,這也意味著荊江口的戰爭即將開始,“你們卻是不知,我們父子根本就不是這等人。其實我很費解,古往今來,帝王家手足相殘的事固然不少,但父慈子孝兄弟同心的也很多,你們何以一定認為,我大唐社稷就該鮮血淋漓?”
邊鎬慘然一笑,“世道如此,人心喪亂,誰人之過?”
李從榮望了邊鎬一眼,“兄長曾言,世道喪亂,源於人心喪亂,人心喪亂,是為道德不存,道德不存,始於禮崩樂壞,禮崩樂壞源於君不君、臣不臣。”
他又看向樓船前的浩瀚大江,“我大唐要廓清宇內,一統天下,重立秩序,再塑盛世,就得先從君臣之道入手。君王做君王該做的事,有君王的樣子,臣子做臣子該做的事,有臣子的樣子。人倫之道,有男女而後有夫婦,有夫婦而後有父子,有父子而後有君臣,所謂君君臣臣父父子子。如此,道德再立,則天下祥和,人心安定,禮樂和鳴。”
邊鎬張了張嘴,一時無言。
李從榮重回案,施然而坐,拿起一顆棋子,緩緩放入棋盤,“將來事將來議,眼下這局棋,卻是得走完。”
他看了邊鎬一眼,“我們父子三人佈下的局,此番到底是一石几鳥,眼下還不好。不過先生這一鳥,我已經吃定了,楚地這一鳥,也跑不掉。”
邊鎬怔怔半響,遲遲不肯落子。
忽的噴出一口鮮血,灑落棋盤。
他人也栽倒在棋盤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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