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?看他的樣子,倒是生怕孟老賊死晚了一般!”
李從璟搖頭失笑,卻沒有回答桑維翰的問題,最終還是莫離為桑維翰解答了困惑:“原因無他,無外乎人情二字。”
“人情?”桑維翰不解。
“所謂人情,是說趙季良心知孟老賊對其恩重望高,把他看作十分得力的心腹,奈何趙季良卻沒能對得起孟老賊這份厚望,且不說荊南的事沒做好,在被軍情處逼供之後,更是招認了對孟老賊極為不利的事實。趙季良心知辜負了孟老賊,負罪之念極重,卻偏偏又再難幫到孟老賊。”
莫離道,“在這種情況下,趙季良的心思發生了變化。如今的情況是:只有孟老賊死了,他才能卸去身上的愧疚,才能掩蓋自身對老賊的辜負——或許這聽起來很離譜,但人性往往就是如此,一個人若是對你太好,好到你報答不了的時候,你就只能恩將仇報。”
“況且趙季良還有一個理由說服自己——家國大義。所以,趙季良有這番做派也就不足為奇了。”
桑維翰似懂非懂,陷入沉思。
且說趙季良當日持節進了成都城中,去見孟知祥。
當城門守將遣人將趙季良作為使者,要求入城的訊息傳達給孟知祥,並請示指令的時候,孟知祥的一個反應便是下令弓手將其亂箭射死,不給對方入城的機會。
對趙季良這些年在朝廷的所作所為,孟知祥當然有所耳聞,便是對方入蜀之後勸降那些西川縣鎮的書信,孟知祥都看過不只一封,他自然知曉趙季良已經完全成了朝廷的人,不再是昔日裡自個兒的左膀右臂了。
然而最終孟知祥還是讓趙季良入了城,因為對方在入城之前,已經在城外晃盪了許久,換言之——現在滿城將士都知道,趙季良作為朝廷使者要入城了。
孟知祥是在帥府見的趙季良,當他在廳堂中看見踏進門,從光影中走進來的趙季良時,神情一個恍惚,幾乎以為自己又見到了昔日那個為西川殫盡竭慮、奔波勞碌的故交、幫手,正結束了一次外出公幹,風塵僕僕的回來了。
這些年,孟知祥恨透了趙季良,但同樣的,他也無比懷念趙季良。他痛恨的或許是趙季良這個人,但他懷念的卻是趙季良那樣一個“角色”——類似孔明之於劉備那樣的角色。
只不過,眨眼間物是人非,一切再難從頭了。
孟知祥忽的拍案而起,怒火沖天指著進門的趙季良,大喝道:“好你個狼心狗肺、忘恩負義的混賬東西,竟然還有膽有臉進孟某的門!來人,將這個兩姓家奴給本帥拖出去,砍了腦袋!”
廳堂外的護衛一擁而上,就要扭著趙季良出去,然而趙季良只說了一句話,便讓孟知祥斥退了那些護衛。
趙季良說:“某知曉小娘子的蹤跡。”
孟知祥站在廳中中,虎踞龍盤一般,逼視著趙季良。趙季良卻是淡然一笑,語調滄桑而感慨道:“昔日蔣幹尚能與周郎把酒言歡,今朝大帥又何必視季良為仇寇呢?”
孟知祥遂令人擺上酒宴,招待趙季良。
兩人分主賓之位坐了,孟知祥率先舉起酒杯,目光清澈的看著趙季良道:“你的來意本帥俱都知曉,故而你不必多言,你我都很清楚,這番話說與不說並無多大區別。今日本帥與你飲一杯酒,敬的是你昔日你在西川的勞苦,也是敬我孟知祥的故交好友。飲了這杯酒,你我便是仇敵,也不必再惺惺作態。”
說罷,孟知祥將杯中酒一飲而盡,看也不看趙季良,直身而起,邁步離開食案,就要出門。
“有了這頓酒宴,滿城的人都會知曉節使恩怨分明,且顧念舊情,節使可謂用心良苦。”趙季良端視了酒杯半響,仰脖一飲而盡,也站起身來,看著孟知祥的背影道:“節使不願與季良同處一室,季良自然理解,然則節使也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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