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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戰而勝之的機會。
但事實並非如此。
朝廷王師戰力的突出,不僅是以上這些,更重要的,是他們的軍備。
孟知祥並不知道“武裝到牙齒”這個概念,當然,當世也不可能有軍隊真正武裝到牙齒,但若是用此來突出禁軍軍備的優良,則深得其韻。
精良戰甲的裝備比例,威力巨大勁弩的數量,騎兵的數量與配置,戰馬品種的優良性,甚至是每名騎兵攜帶的弩具,步卒隨身小型弩的裝備比例,盾牌、短刃等等軍備的裝備率,都甩了西川軍幾條街。
西川軍的戰敗,不是敗在將士不夠驍勇善戰,而是敗在軍備的差距上。
換言之,西川軍的失敗,是西川物力與帝國物力的差距造成的。
尤其是這種硬碰硬的正面交戰,最能直接體現軍備差距對戰爭勝負的左右。
如果李從璟在這裡,就會告訴孟知祥,這是“綜合國力”的差距。
戰爭,尤其是正面戰爭,在奇謀、戰略沒有差距的情況下,比拼的就是國力。
以一地戰一國?
孟知祥以前以為,依仗蜀地山川之險,三萬精銳之士的悍勇敢戰、齊心協力,以及當年郭崇韜伐蜀時留下的軍備、弩具,蜀中有很大把握戰勝遠道而來的朝廷王師。
當年李從璟在幽州,以盧龍一地之力對戰契丹一國之力,不就贏了麼?
是的,無論旁人怎麼認為,孟知祥之所以認為蜀中能戰勝朝廷,就是因為有李從璟的“前車之鑑”。
但是現在,孟知祥突然發現,他似乎忽略了這其中十分重要的一些東西。
他忽然想到了一個極具諷刺含義的詞:邯鄲學步。
在那一瞬間,孟知祥忽然覺得,自己跟一頭蠢驢並無太大差別。
然而眼前的形勢,讓有所醒悟的孟知祥,沒有時間反思問題,糾正過錯。
大半日鏖戰,西川兵將縱然再悍不畏死,他孟知祥縱然再得全軍效力,也不能改變被禁軍擊潰的事實。
孟知祥開始倉惶逃竄。
逃離戰場時,是趙廷隱牽著他的馬走的。當時孟知祥還想穩住陣腳,以讓更多的西川兵將能夠逃脫,但是趙廷隱告訴他,張知業已經戰死,大軍穩不住了。
逃進龍門山時,天色已經漆黑。大軍潰逃,火把寥寥無幾,將士們幾乎是兩眼一抹黑,故而自相沖撞、踐踏者多不勝數,喊叫聲、悲呼聲此起彼伏,在黑暗的山林中如同鬼哭狼嚎,倍顯可怖。
滿頭大汗的孟知祥,舉目茫然四顧,在冰冷的群山中顯得既狼狽又悲涼。
好在趙廷隱伐木為薪,分給諸將士點燃,這才稍稍緩解了黑暗。
然而不等孟知祥鬆一口氣,後軍驚恐高呼,朝廷王師殺到。
孟知祥聽到的馬蹄聲,讓他心跳驟然加快。哪怕不能瞧見自己,孟知祥也能清楚知道自己臉上的驚慌。久歷戎馬,孟知祥豈能不知自身處境?無論是誰,在亂軍中被追殺,都會死。
即便在戰場上對戰萬軍時也不畏懼的悍將,在兵敗被追殺時,也不能不恐懼,因為那會有一種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無力感。
又是趙廷隱,主動留下來斷後。
孟知祥不肯,這不是他在使用權術故作姿態,而是趙廷隱的確是他左膀右臂,他不忍也不能棄之。然而形勢緊急,彼時孟知祥自身尚且難保,還有什麼餘力、資格去保全他人?
趙廷隱一刀刺在孟知祥的馬屁股上,吼叫著讓孟知祥快走,而他自己則返身殺向追兵。
心痛如絞、五味雜陳的孟知祥,自然知道那種情況下返身殺向追兵,命運會如何。奔出沒多遠,他甚至好像聽到了趙廷隱臨死的慘呼。彼時,老辣沉穩如孟知祥,也落下了淚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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