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午時雨落,至午後,已是大雨傾盆,十數里連營,白帳都給裹挾在風雨裡,西樓城被雨打,如在嗚咽。
李從璟披甲站在帳前,他看到一隊巡邏將士,在泥地裡穿行,步伐沉重而穩健。重重雨簾裡,無論是草原戰士還是唐軍將士,都比往日要更加沉默。
幽州軍抵達西樓已經數日,黑車子室韋與能趕來的大小部落也都到場,距離李從璟在檄文中約定的“二十五日破西樓”之期,已經只有兩日。
耶律阿保機親率的渤海遠征軍,也於數日前順利回師。
聚集在西樓的雙方軍隊,總人數已近三十萬,雙方人數大致相當。
草原民族,從某種程度上說,可謂人人皆戰士,遇到這樣的大戰,草原部族但凡出戰,尋常都是整個部族一起出動,無分男女老幼,攜帶牛羊家財在部族武裝力量都出戰的情況下,將沒有武力的老幼家財扔在一邊,無異於求人來打劫。
以唐軍為主的聯軍,與契丹軍在這幾日裡,都沒有大舉出戰的意思。小規模的對戰倒是時時都有,卻無關大局,更像是某種難耐情緒下的撓癢。在這種情況下,雙方的防備都堪稱嚴密。
契丹軍不大舉出動,李從璟自然知曉原因。直至今日,耶律阿保機身死的訊息都沒有傳出,可見耶律阿保機雖然病重,卻還強撐著未嚥氣。
時間對於李從璟而言很緊迫,但他卻不乏耐心,越是在這種緊要關頭,他越要沉得住氣。李從璟始終知道,耶律阿保機就要死了等別人死的時間,他還是有的。
雨簾中,有大群人馬踩著草地賓士而來。
親衛孟松柏撇撇嘴,對李從璟道:“軍帥,我敢打賭,這幫草原蠻子定又是來請戰的”
李從璟隨意笑笑,也不多說什麼。
孟松柏倒像是很氣憤,“這幫蠻子就知道嗷嗷叫著殺人,不能理解軍帥戰略意圖也就罷了,偏偏還要來添亂,著實叫人看著心煩。軍帥,要不卑職替你打發他們”
“不必如此義憤。”李從璟安慰孟松柏,拍著他的肩膀道:“草原人雖然戰力差些,也是能打順風仗的,最不濟也能給我們壯聲勢,並非一無是處。咱們還用得上他們,不便太給人臉色看。”
針對這些草原部族,在時機未到時,無論他們如何請戰,李從璟的意思都很明確:忍不住要出戰可以,要打契丹人出氣可以,一次出動決不能超過三百人。否則,軍法從事。
說起軍法,雖然是臨時聯軍,李從璟在初見部落首領們時,就明確了法令。這幾日來,已處罰了好些人了,腦袋也砍了幾顆。如若不然,這些草原蠻子脾氣都倔得很,哪會這麼規矩守在營地裡
耶律阿保機在回師後,留下大軍駐紮城外,自個兒被抬進城,回皇宮休養。
這幾日來,耶律阿保機多在昏迷狀態,清醒的時候很少,非但如此,還時常咳血,身子日漸消瘦下去。御醫每日診斷、侍奉,卻都束手無策。述律平盛怒之下,已有多名御醫掉了腦袋。
春日裡大雨滂沱,著實罕見,述律平望著窗外朦朧天色,憂心忡忡,一對妖媚的秀眉擠在一起。
“唐軍大兵壓境,各地烽煙驟起,城外逆賊遍地,而如今皇上病重至斯,亦不知何時能再主持國政,然而契丹江山卻容不得如此糜爛下去,否則國將不國。先生素為皇上倚重,每有社稷大計,無不問策於先生,眼下該如何化解困局,先生可有謀劃”述律平收回目光,神態語氣平靜如常,問面前的韓延徽。
韓延徽只是微微嘆息。
“先生有話儘可說來,如今國家危急,正該君臣同心同德,還望先生不要有什麼顧慮,否則何以面對皇上和眾臣民十年來的心血”述律平進一步說道。
嘆息過後,韓延徽站起身,向述律平躬身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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