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?天成二年二月二十四日,京都洛陽,有東風、暖日。
李嗣源讓敬新磨開啟窗戶,放屋外的陽光灑進殿來,院外的桂樹新芽已頗見茂意,間或有衣著簡單的年輕宮女,自樹前低眉碎步走過。
春風撫首,已是沒了寒意,反倒讓人覺得清爽,悶在殿中半日的昏沉因之一掃而空。李嗣源放下手中的摺子,揉了揉眉心,任圜、馮道、李琪、安重誨等幾位宰相坐在殿中,略有疲態,卻也聚精會神,這裡如此陣仗,自然是在商議要事。
“春耕涉及新政之本,亦是新政能長久推行之基礎,如今已至二月末,因朝廷督促有方,各地春耕進展頗為順利,逾月來未聞有差池,當此之際,陛下該當高興才是,緣何憂心忡忡?”任圜與李嗣源畢竟是“親家”,自李嗣源君臨天下後,君臣共事一直很是和諧,這君臣之誼自然也就愈發深厚了。
“既非為春耕,想必是因為荊南了。”安重誨接過話,寬慰李嗣源道:“秦王殿下行事素來周全,荊南有秦王殿下在,陛下不必過分牽掛。再者朝廷已派遣西方鄴領軍南下,以為秦王殿下臂助,荊南之事,不就便會安定。”
兒行千里母擔憂,父親亦然,李嗣源並非生在帝王家,沒那帝王家刻薄寡情的傳統,他聽了安重誨的話,雖然受用,未減多少憂色,“從璟出行後,朕方得知楊吳舉動可疑,有出兵荊南之象,此事雖也告知從璟,然則荊南附近,他能調遣之兵力,並無多少精銳,加之高季興經營荊州日久,防備嚴密,從璟又孤身犯險,朕著實不能不憂。”
“秦王深知以大唐目下境遇,無法大舉用兵,這才希望以上兵伐交之策,兵不血刃拿下江陵。其深入虎穴之舉,乃是為國不惜身,其火中取栗之行,乃非古之聖賢不能為,秦王殿下此番舉動,令我等臣民敬佩萬分,滿朝上下誰不交口稱讚?忠勇之士,舍秦王者誰!”安重誨稱讚李從璟道,此時此刻,他早已忘了曾與李從璟的嫌隙與爭鬥。
見安重誨如此態度,與天成初的飛揚跋扈判若兩人,李嗣源甚為欣慰。欣慰之餘,轉念又思及這其中李從璟功不可沒,而如今李從璟再度為李家江山奮不顧身,身陷險境,不由得嘆息起來。
若非為積蓄實力,希望在兩三年之內,將有可能起兵的孟知祥一舉撲滅,進一步圖謀江南以安天下,堂堂帝國,豈會讓唯一的親王、最有作為的皇長子深入險境?
每每念及於此,李嗣源悲憤莫名。
這個臭小子,自小可從沒讓他煩過心,一直以來都是他以引為傲的資本。從晉陽十年寒窗,到淇門建軍開疆擴土,再到濮州之夜暢談大志,再及遠赴幽州苦寒之地,以一己之力以一地戰一國,消除大唐邊患,又及在他李嗣源最危急彷徨之事,率百戰軍助他底定大局生子當如李亞子?李亞子算得了什麼!
而身為人父,李嗣源自忖他為這臭小子做的實在太少。
就在李嗣源糾結、哀嘆、激憤之際,一陣微風襲進殿門,送進一份十萬火急之軍報。
“武昌節度使柴再用,率武昌軍並楊吳精銳共計萬餘將士,離開鄂州直撲江陵!”
李嗣源聞報先是怔了怔,隨即眉目陰沉下來。宰相當中馮道最為驚訝,道:“楊吳當真敢興兵助賊?亂我大唐軍政?!”
荊南乃是大唐藩鎮,馮道故有此言。
任圜同樣吃驚,“楊吳何其乖戾,竟然不顧邦交之道,對我藩鎮突然發難!”
李琪面顯憤然之色,咬牙道:“楊吳攪局,荊南危矣!”
安重誨則是心中咯噔一聲,意識到不好,他早先為李嗣源中門使多年,論知李嗣源之深,非是如今才跟李嗣源關係親密的任圜可比,他轉身剛想開口,李嗣源卻已拍案而起。
李嗣源直立高堂,氣憤高聲:“高季興不知死,意欲謀反,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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