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家老將韓延徽帶到院子外,便躬身而退,示意韓延徽可自行進門。韓延徽在院門駐足片刻,整了整衣襟,邁步走進院中。
他看到院中的大樹下,一位氣質淡雅的年輕人,正在聚精會神讀書,舉止淡然而從容,平常的像個普通人家的公子,卻又優雅的像是世間最有學識的讀書人。韓延徽眼神有剎那的恍惚,即便是已有心理準備,但巨大的對比反差下,他還是差些不能相信他所到看到的一切。
耶律德光察覺到韓延徽進門,站起身來相迎,“韓先生,快請進來坐。”
韓延徽躬身行禮,“怎敢勞殿下親自出迎?”
耶律德光拉著韓延徽在石桌前坐下,舉止隨和,絲毫不做作,那份親近顯得極為自然,微笑道:“此處既沒有韓大人,便也沒有皇子殿下,有的只是兩個讀書人罷了。”
韓延徽不再拘泥身份,看向石桌上的書,開啟話匣子,“殿下在讀《大學》?大學之道,在明明德,在親民,在止於至善。殿下胸懷寬廣,讀此書必有所得,不知可否賜教?”
耶律德光謙虛道:“契丹南北院,誰不知韓先生是治《大學》的大家?在先生面前舞文弄墨,何異於班門弄斧,韓先生就不必嘲笑我了。”說著,話鋒一轉,“不過,我在讀《大學》時,的確碰到很多疑惑,希望韓先生不吝賜教,為我解惑一二。”
家老奉上茶水糕點來,耶律德光請韓延徽隨意。
韓延徽道了謝,和耶律德光就茶研書,越談越深入,不知不覺間竟然忘了時間流逝。
直到日到中天,家老來勸飯,兩人這才如夢初醒。
耶律德光笑道:“今日與韓先生坐而論學,不期竟興濃至此,惜乎韓先生不早來,要不然我就不用老為不能理解書中奧義而抓耳撓腮了。”
韓延徽感嘆道:“殿下天資過人,讀書一年,已抵得過常人十年之功。殿下讀書這份心境,恬淡平和,我之前卻是如論如何不曾想到的!”
韓延徽這說的是實話,在人的生命當中,很多時候我們上路,便再也沒有辦法停下來,雖然在某些時候,我能能夠強烈的感覺到,甚至是清晰的認識到,唯有停下來,才能更好的往前走,但總有太多的干擾,讓我們無法停下腳步,只能拖著沉重的身軀,揹著沉重的包袱,一步步繼續邁向前。多年以後,當我們面對更加困苦的情況,再次想要停下來休整,再行出發的時候,我們會悔恨,會懊惱,會責怪自己,當初為何沒有停下來,如果當時停下來了,現在的路就要好走的多。每當這個時候,我們在悔恨之後,還是要繼續往前走,卻也沒有在這個時候給自己一個停下來的機會。到了這時,我們才會認識到,原來當初以為的艱難險阻,那些阻礙我們停下來的東西,跟後面漫長而輝煌的路比起來,是那樣不值一提。但是很可惜,我們沒有重頭再來,第二次選擇的機會。並且在這個時候,即便是我們在意識到,在將來某個時候,我們可能會同樣責備現在的自己,責備自己現在為何沒有停下來。但我們愈發感覺到無力,愈發感覺到無法停下腳步,因為我們身邊的干擾,比之先前,又更加嚴重了許多。
韓延徽敬佩的耶律德光的地方,就在於處在他那樣的位置,能在去年經受挫著之後,沒有因敗而潰,更沒有惱羞成怒的“奮起直追”,而是以莫大毅力,以極為長遠的見識,卸下了讓整個契丹,除卻耶律阿保機之外,都眼中的天下兵馬大元帥的職銜,獨守空樓,在幾排書架與三尺書桌前,將自己沉靜了下來。
而經過這一年的沉靜,現在的耶律德光,已經鋒芒內斂,整個人再不復當年的浮躁和輕狂。當年的耶律德光有弱點,並且有的弱點很明顯,很容易被對手利用,李從璟在檀州讓耶律德光吃癟時,之所以能破局,之所以能講耶律德光逼入絕境,最大的依仗,就是因為李從璟知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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