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耶律倍很辛苦。
連續征戰總是一件很辛苦的事。
三個月前,黃頭、臭泊兩部叛亂,他奉命領軍三萬前往平叛。憑藉自身不凡的軍事才能,兼之又是領精銳之師,歷時兩個月,耶律倍連番擊敗黃頭、臭泊聯軍,最終將叛亂平定。在誅殺叛亂首惡之後,耶律倍領軍坐鎮黃頭、臭泊領地,消化戰果,以圖將這兩個部落牢牢控制在契丹皇權之下。
但是不等耶律倍處理完善後事宜,耶律阿保機的一道敕令,經由使臣自西樓送達他的手中。敕令並不晦澀,含義明確,通篇只有兩個意思。一者,表彰耶律倍西征大勝之功,二者,調耶律倍率領西征軍東下,支援耶律敵刺攻打營州。
耶律阿保機在敕令中得很明白:營、平二州,乃契丹東南屏障,據有此地,則進可揮師中原,飲馬黃河,退可護衛契丹疆域無事;失此二地,則唐軍有威脅草原,與渤海國交相呼應之力。耶律敵刺南征日久,苦無寸功,實為恥辱,李從璟狡猾異常,有狼子野心,不可不除。今你西征得立大功,當攜大勝之威,復我契丹河山!
沒有人能體會,當耶律倍接到這封敕令時,是怎樣一種感受。
便是他親信之人,也只是知曉,征戰黃頭、臭泊兩月都不曾負傷的他,在接到這封敕令後,手心多了幾道深可見骨的傷口。
耶律倍身邊的謀主劉宣算是半個漢人,他既憤且憂的對耶律倍道:“殿下平定黃頭、臭泊兩部之後,本可趁處理戰後事宜之機,於此地安插親信、扶植勢力,培養自己的力量。然則眼下戰事方歇,一切尚未進行,陛下驟令殿下東征,此事殿下便無暇為之,實乃一大損失!經年以來,耶律德光勢力見漲,已能與殿下相抗衡,當此之際,勢力之爭猶如疆域之戰,當分毫必奪。如今皇都、軍中勢力大多已立場明確,爭無可爭,黃頭、臭泊兩部之亂為殿下新近-平定,本是殿下在外擴充套件力量的絕佳時機,奈何殿下有徵亂之命,無擴勢之運,何其遺憾!”
此事固然讓耶律倍氣憤,但近年來,類似之事並不少見,耶律倍已有抵抗力,尚不至於為此失態,以至於在發洩時自傷。真正讓他無法容忍的,是耶律阿保機緊隨其後的詔令——命耶律德光代替耶律倍,處理黃頭、臭泊兩部善後事宜!
這也就意味著,耶律倍為耶律德光做了嫁衣裳。
出力吃苦、征戰的是耶律倍,得益的卻是耶律德光,此消彼長,耶律阿保機如此偏袒耶律德光,讓耶律倍終於無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緒。
然而耶律倍沒有反抗的餘地,耶律阿保機在契丹國無上的、不可置疑的權力和威信,讓耶律倍只能選擇服從,除此之外,他甚至連憤怒都不能表現出來。
所以耶律倍很辛苦。
……
夜幕將大地攏入懷中,星辰與皎月共舞,銀河在遠天飄然靜立,一望無際的草原上,夜路不知通往何方。駐馬四望,夜風習習,不辨八方的地方,註定也沒有路,不分遠近的荒野,註定也沒有親疏。
百步之外,背後的大營燈火明滅不停,耶律倍的身影隱沒在黑暗中,他望著前方——營州的方向,心中忽然升騰起一個荒謬的想法:自己面對的方向,真的是前方麼?
“十幾日前,我接到父皇敕令,動身趕往營州,而直至今日,耶律敵刺圍攻營州才月餘。先前,父皇以耶律敵刺‘勞師無功’為由,令我支援,而彼時戰事進行尚只半月,便其久戰無功,其言何其荒謬也。追根揭底,無非是想將我調離黃頭、臭泊兩部領地,其心又何其急也!”
耶律倍默默想著。
“營州……李從璟,你還是真能折騰啊,分別不過三月,你已連克我契丹兩州之地,令父皇不得不兩遣大軍,以求將你擊潰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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