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流露出濃濃的痛苦之色,道:“李將軍,我的子民想要回到故土,我何嘗不想?平心而論,我對那篇土地的感情,要比韃靼部每一個人都要深厚。但是我不能,因為我是韃靼部的大汗,我首先要做的,就是讓我的子民好好活下去。眼下,雖然心中絞痛,我卻也只能咬牙忍耐,帶領部落西遷……唉,這份無奈和苦痛,日日夜夜不在折磨我,實在是叫我難以消受啊!”
李從璟默然,臉上浮現出同情之色,圖巴克這番話得很入情,配合韃靼部如今的悲慘遭遇,的確很有感染力,即便達不到令聞者落淚的效果,卻也感人肺腑,讓人在同情他們的時候,不禁為之憤慨。草原民族雖然是遊牧民族,但這個“遊”的範圍是有限的,通常只會在幾個草場間來回遷徙,或者是在氣候大變,原居地不適合生存後,才會遷徙到其他地方,遊牧民族對故土的情況自然不能與中原人相比,但也絕非就半分沒有。況且,韃靼部如今可不是主動-遷徙,而是在被契丹軍擊敗,死傷無數的情況下,被迫離開家園,這情況就又不同了。是以圖巴克的辭,並非是空洞之言。
然而,在政-治上,感情從來都是拿來利用的手段之一,是表而不是裡,圖巴克這番話得動情動理,然而讓李從璟動心的,還是圖巴克在言談中隱含的對契丹的仇恨,已經想要改變現狀,重奪故土,恢復韃靼昔日盛況的渴望。這便是李從璟希望看到的。
李從璟先是對圖巴克的遭遇表示了同情,隨即道:“大汗,韃靼部的遭遇讓人同情,又為之憤慨,而您作為韃靼部的大汗,心繫百姓,處處為韃靼部子民著想,叫人敬佩。”到這,語氣漸漸厚重、激昂,“契丹者,狼子野心之輩,自耶律阿保機建國之後,便一直不曾停止過對外征戰,讓原本和平安寧的草原烽煙不息,實在是草原罪禍。本朝自太宗以來,草原民族與漢人漸成一家,彼此感情深厚,大唐對草原兄弟,一向也是待之優厚,但凡有南遷之民,莫不妥善安置。歸根結底,大唐也希望草原的和平能夠長久。如今契丹趁亂而起,荼毒草原,不僅讓草原諸部災難深重,也屢屢寇邊,讓中原志士憤然不已。大唐欲擊契丹久矣!只是先前中原內亂不寧,朝廷分身乏術,這才讓契丹有了壯大之機。如今,中原既定,我朝陛下英明神武,坐擁中原,俯瞰九州,豈會缺乏吞吐八荒之志?當此際,契丹這顆毒瘤,便不可不拔出!”
李從璟這番話,讓圖巴克眼前一亮,他最後道:“光復平州,不是結束,而是開始!”又言:“大汗只能不知,在本帥北上之前,為耶律敵烈竊取的勝州,已重歸大唐矣!”
圖巴克驚訝的啊了一聲,“勝州已為大唐王師收復了?”
“正是。”李從璟頭正色道。
因李從璟這番話,圖巴克信心大增,他不無激動的向李從璟再度確認,“大唐皇帝陛下,真有出擊契丹,以壓制其發展之意?”
李從璟莊嚴肅穆的頭道:“我王師相繼光復平州、勝州,今我百戰軍又現身於此,難道還不能明這個問題嗎?”
李從璟這話半真半假,讓人難以辨別,但李從璟最後那句話,卻是貨真價實存在的事情,特別是李從璟作為盧龍節度使,竟然出現這裡,其意如何,是為先行探路,還是為先擊契丹,這些固然難以揣度,但最起碼,這就讓人不能不相信,大唐的確是有出軍草原之意的!圖巴克欣喜起來,這個訊息讓他情難自禁,他連連道:“這真是太好了,太好了!”
“從始至終,大唐都是希望草原和平安寧的,並不希望看到有人打破這份平衡。”李從璟繼續丟出重磅炸彈。
這話讓圖巴克瞬間外焦裡嫩,這才是重。大唐為了自身強大,讓中原能安穩,不受草原民族襲擾,自然是不希望看到一個強大的鄰國的,對於草原而言,保持各方勢力均衡,彼此牽制,實力又都不足以對大唐形成威脅,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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