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?在盧龍,為變邊境之天,李從璟開展了許多建設,軍農商各有規劃,但這些建設中,大多是立足幽州,是為應對契丹,然而演武院不同,他是李從璟為了日後長遠發現而建設的,是為李從璟的大業奠定基礎。
“天下自安史之亂以來,烽煙不斷,尤其是黃巢禍亂唐室江山以來,神州四分五裂,天下遂進入諸侯割據的局面。當今之世,要征服各地諸侯,一統天下,實非易事,要歷經數不清的征戰。在這種情況下,建立演武院,就顯得分外必要。演武院之所在,不僅可以為持續戰爭提供源源不斷的將校支援,同時亦能極大提升將校素質,提高軍隊戰力。””與李從璟同行的杜千書說道,“卑職自領軍帥之令,組建演武院以來,日夜深思,恐有不及軍帥之意者。今軍帥既來,演武院是好是壞,終於可有一個評判,卑職這心無論是沉到肚子裡還是飛到天上,都好過提在嗓子眼。”
李從璟笑道:“演武院的確事關重大,但你卻也不必如此如履薄冰,此事無舊例可循,無異於摸著石頭過河,一時做得不夠好不要緊,漸次改進就是了。”
說到這,李從璟和杜千書已臨近演武院牌樓。牌樓三門,中間最高門上的牌匾,書寫有“演武院”三個蒼勁有力的大字,風格簡樸,筆力千鈞,自有一股殺伐之氣,典型的軍中風格。李從璟雖差幾可以說的上是飽讀詩書,但對書法一道卻無半分修為,這字也非是出自他手。
杜千書抬頭仰望那三字,感嘆道:“每觀此三字,如見沙場廝殺,金戈鐵馬之氣迎面而來,讓人不覺凜然。費大人這三個字,可見其筆力深厚,亦可見其胸中情懷。”
原來,這塊牌匾,卻是出自費高章之手。
“費大人久居幽州,每隨老師與契丹戰,毫無懼色,我曾聽老師說起,幽州數次被契丹十萬大軍圍攻,而能屹立不倒者,盧龍軍死戰之力佔一半,而費大人集全城民力物力之支援,佔另一半。”李從璟說道,他口中的老師,自然就是李存審,李存審對費高章的這個評價,可以說非常之高了。
杜千書點頭,肅然道:“費大人的確能當得其此贊。”
兩人說話間,已至演武院門前,演武院是軍中重地,自有軍士把守,門前站崗的是兩名身著演武院服飾的年輕兒郎。演武院學生的服飾青色打底,胸前紋有一盾一劍,這兩名兒郎身板挺直,目視前方,面無表情,渾如雕像一般。直到李從璟等人接近到院門十步的位置,兩人同時將視線投放過來,那目中閃爍著的精芒,自有一股朝氣和不可侵犯的氣勢。
李從璟離開幽州之時,演武院尚才開始執行,處在一個雛形階段,在任何一個新事物開始出現的時候,它的發展都是無比迅速的,演武院也是如此。現在也是如此,這兩名兒郎看到李從璟,竟然不認得他。
他們不認得李從璟,卻認得主持演武院建設工作的杜千書,見到杜千書,紛紛行禮,“杜大人。”
杜千書現在在幽州的官職並不是很高,所以兩位兒郎看到他站在李從璟身側,並沒有太過好奇,無論是在百戰軍,還是盧龍軍,能讓杜千書隨行其後的人物都不少。看過李從璟一眼後,這兩名兒郎就恢復了目不斜視的姿態,並沒有多注意。
杜千書點點頭,沒有多言,和李從璟踏步進門。
就著先前的話題,李從璟對杜千書言道:“培養基層將官,提升中高層將官素質,固然是演武院之責,然而這卻還不是演武院的全部意義,甚至不是最大的意義。”
演武院中綠樹成蔭,環境雅緻,這點值得稱道,但是除此之外,佔地面積甚至接近節度使官署的演武院,再無其他裝飾,內裡的建築、擺設,無不簡樸直接,線條硬朗,沒有絲毫拖泥帶水。杜千書和李從璟領頭,走在青石板鋪陳的道路上,他用詢問的目光看向李從璟,“培養基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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