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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來的。
馬懷遠和馬小刀等人連忙驚喜的奔過去,看見眼前這一幕,立即被震驚的說不出話來。跪在地上,雙手撐著牆的人已經死亡,但他哪怕是死,也沒有倒下,他背後的土石,壘起了一座小土山。他的衣袍幾乎都被燒焦,露出裡面的焦黑的面板、骨頭。
不同於床榻前了結自己生命的軍士,這個人,臨死都沒有放棄掙扎,而他掙扎的目的,只是為了胸前那個人。
馬懷遠和馬小刀等人,在短暫的震驚過後,連忙小心翼翼而又極為迅捷的幫手,將那個捲縮在牆角的人拉了出來
。
這是個面容尚有些稚嫩的少年,黑乎乎的臉上看不透徹本來面目,他眉頭緊皺著,似乎在忍受某種莫大的痛苦。
“救人!”
馬懷遠和馬小刀不知道這人是誰,他們將他抬出來,為他治傷的時候,抬頭的馬小刀,看到這人的眼角流下了一滴淚。
……
馬小刀再次醒來的時候,看到的是黃昏的太陽。
他躺在擔架上,已經遠離了倒水溝軍堡,斜陽西下,溫煦的陽光在山間流淌,四野都顯得安詳平和。然而,馬小刀卻感覺到寒冰,感覺到痛徹心扉的疼。
他睜開眼只是一剎那,這一剎那,他想起了大火中最後的場景。
周婁葑將傷重的他報到堡子裡,將最後一點水倒在牆角,周小全本能的抗拒這樣的舉動,但是他實在是沒有一丁點兒力氣做什麼。
在最後,土石落在跪在他面前的父親乾瘦的身板上時,他的父親臉上的痛苦一閃而過,然後祥和笑了笑,說了他今生最後一句話。
他說:“以前都是你們保護我,現在,我要保護我的兒子。”
周小全眼前再度陷入黑暗,他偏了偏頭,再次昏迷過去。他不知道,他眼角的淚,一直在不停流淌。
馬小刀一直在看著周小全,他看到了對方睜眼一剎那,目中深入骨髓的哀傷。也看到了周小全眼角的淚,他不知道為對方獻身的人是對方什麼人,但他知道,那一定最愛他的人。
……
中間又迷迷糊糊醒來幾次,記憶中還喝過一些稀粥,再度神志清醒的掙開眼,周小全發現自己躺在一間屋子裡,屋子不小,但陳設簡單,明亮的光透過窗子照進來,讓周小全看到了屋中坐著的人。
“這是哪兒,你是誰?”馬小刀聽到床榻上的人出了聲。
本在擦拭橫刀的馬小刀立即放下刀,跑到周小全窗前,驚喜不小,哈哈大笑道:“你小子真是命大,傷這麼重都能活下來,嘖嘖,說不得日後是個人物
!”
說完,才想起對方的問題,馬小刀道:“這是薊州城刺史府,我是馬小刀,救你的是薊州新任刺史馬懷遠——那是我哥。”
“堡子呢?堡子裡的人呢?”周小全一句話,將馬小刀從喜色中拉回沉重。
馬小刀沉默了一會兒,“倒水溝軍堡已經毀在大火中了。當日我隨刺史大人巡邊,本在野外宿營,是看到你們那裡燃起的大火,這才趕過去。堡子裡……沒有其他活人了,我們安葬了他們,只救下了你。”
說完這些話,馬小刀看到周小全腦袋偏向裡側,他知道,那是周小全不想自己看到他流淚。
馬小刀嘆了口氣,說道:“這段時間以來,契丹遊騎奇襲了薊州邊境許多堡子,你們倒水溝,已經是沿線僅剩的堡子了,本來我和刺史是要通知你們撤離的,但沒想到,還是去晚了一步。”
周小全緩了緩神,問馬小刀:“契丹遊騎突然大肆攻打邊境堡子,還是用這種雷霆手法,分明是意欲控制邊境線,莫不是邊境將有大戰了?”
“這個倒是不清楚。”馬小刀搖搖頭,他想了想,還是說道:“如今契丹國內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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