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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若是我軍真以偏師拖住李從璟,大軍前去滅了渤海,李從璟會如何?”
“渤海國除,李從璟再戰也無意義,自然只能撤軍。”韓延徽不假思索道。
“若李從璟執意南撤,我軍可否將其留住?”耶律阿保機再問。
“恐怕留之不住。”韓延徽答道。
“讓李從璟迴歸盧龍,何異於縱虎歸山?”耶律阿保機目光銳利了幾分。
“皇上的意思是......”韓延徽有些吃驚。
“愛卿屢次告知於朕,中原繁華,有金山銀海,有萬里良田,有生民千萬,更有十里長街,市列珠璣、戶盈羅綺;有才子佳人,有小橋流水,有錦繡詩篇、汗牛充棟,更有湖光山色,三秋桂子、十里荷花?”耶律阿保機抖了抖衣袖,再次問道。
“然也!”韓延徽神色微動,聲音篤定。他無數次向耶律阿保機說起中原勝景,更是時常鼓動對方南下牧馬。
“朕欲飲馬黃河,投鞭長江,愛卿以為如何?”
“幸甚至哉!”
耶律阿保機冷哼一聲,斂起袖口,“然而卻有人,只用短短兩三載,就將盧龍經營得鐵板一塊,阻我大軍南下,遏我鴻鵠之志,這樣的人,該不該死?”
韓延徽若有所悟,斷然道:“該死!”
耶律阿保機盯著韓延徽,“亦有一人,見我契丹國人,如遇仇敵,一言不發,便是拔刀相向,昔日掠我國土,今朝折我將士,這樣的人,該不該殺?”
韓延徽終於清楚耶律阿保機之意,頷首道:“該殺!”
得了韓延徽兩度肯定回答,耶律阿保機收斂鋒芒,靠上椅背,神色略緩。
嘆了口氣,韓延徽由衷道:“是臣下目光短淺了,不如皇上看得長遠。李從璟此人,實為日後我大契丹南下之大患,不及早除之,貽害無窮。”
耶律阿保機咳嗽幾聲,不再言語,閉目養神。韓延徽見狀,告退出門。
出門便是長階,有兩人正拾級而上,俱都風度不凡,一看便不是尋常人物。然而兩者風采又有差異,稍微年輕些的,始終面有微笑,好似任何時候都心情愉悅;年長些的,則眉眼沉靜,目不斜視,面色略顯木訥。若說前者如林間清風,後者便如山裡厚土。
遠遠看到足以讓幾乎整個契丹國主動相迎的兩人,韓延徽的腳步卻沒有半分加快,頗有些信步由韁的超脫意味。與之形成對比的,是兩位年輕人在看到韓延徽後,反而加快腳步迎上來,在他面前行禮,主動問候一聲“韓先生”。
韓延徽回禮,平靜出聲:“皇上正在小憩,兩位殿下若要面聖,可在屋外稍後片刻。”
正是契丹皇子的耶律德光和耶律倍兩人,聞言不敢怠慢,果真沒有讓侍者通報,而是並肩站立在屋外,靜靜等待傳喚。
人生常富戲劇性,而又充滿許多令人咋舌的巧合。同為契丹皇子的兩兄弟,在如今契丹國東征西討征戰不斷的大勢中,相爭相鬥,卻又不得不併肩作戰。出征渤海國以來,二十萬大軍已歷多次戰事,然而無論是耶律德光還是耶律倍,雖都有些功勞入賬,但離兩人期望的局面,卻是差得太遠。別的姑且不說,先前二十萬大軍兵分三路,齊頭並進,一是皇太子一是兵馬大元帥的兩人,竟然都沒能獨領一軍,而是一起跟在耶律阿保機身側,這就足夠讓人覺得意味深長。
但無論是耶律德光還是耶律倍,甚至包括契丹國上下頗有見識的臣子都知道,這樣的局面不會持續太久,最終一定會被打破。耶律阿保機現在不給兩人獨當一面的機會,是因為時機還未到,也是他還未決定真正由誰繼承衣缽,但在渤海戰事結束前,這個結果一定會出現。
城如大湖,鱗次櫛比的屋簷渾若湖面起波,兩人站立的位置偏高,放眼而望正好看到這幅景象,耶律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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