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的最後一道防線,重要性一如淇門之於魏州,萬勝鎮之於洛陽,衝鹿一旦被破,西京就要赤身見人。
衝鹿城外,江水之畔,有大片河岸平地,其旁有荒草萋萋,林木依依,一條官道在林子旁橫亙而過,官道上,此時有百餘騎行馬緩慢,為首數人風姿各異,卻都在舉目四望,不時評幾句。河風習習,枯草搖曳,幾人衣袍飄飛。
其中一位腰佩長劍的白袍士子道:“倘若契丹大軍真到了此處,攻破衝鹿,西京守與不守,實際上已沒有區別。”
“這是為何?”有人問道。
“西京西有正州,南有恆州,皆重鎮也,為西京之藩籬,若此兩城皆為契丹所克,西京那些養尊處優的渤海大官員,還不嚇破了膽去。真給契丹軍打到衝鹿,戰陣之聲傳到西京,這些人哪能不望風而逃,何須契丹兵臨城下?”白袍士子哂笑一聲。
佩劍士子話之時,另一位白袍士子翻身下馬,走下官道,信步走上河邊的大片平地,一路邊走邊看,最後在平地中央蹲下來,伸手捻了幾許泥土,凝視打量,若有所思。
見到他這幅模樣,一位青袍年輕人走上來,也在白袍士子身旁蹲下,“有什麼發現?”
白袍士子站起身,用手中的摺扇指了指前後的泥土地面,“此地地勢平坦,視野廣闊,乍看極為適合陣戰,實則不然。李哥兒你看,從官道至此的泥土,質地堅硬,尚能承受踐踏,但從此往前直至河邊,大抵是河水經常浸泡的緣故,泥土質地舒軟,別馬蹄,便是步卒軍靴,重踩之下都會陷入其中。”他環顧四周一眼,繼續道:“若是此地果真發生陣戰,僅是這份差異,就有文章可做。現在我奇怪的是,此地距離河邊尚有一兩裡的距離,按理河水不至於時常漫過此地才是,怎麼泥土這般鬆軟?”
李從璟眼前一亮,隨即向官道招了招手。官道上議論話的數人,見李從璟和莫離走到平地中央,本已邁步行來,見到李從璟招手示意,立馬加快腳步趕來。這些人中,多為參謀處文吏,也有西京、衝鹿兩地的本地官吏,作為嚮導,還有人充當翻譯。
李從璟將莫離方才得怪異事,給衝鹿守將聽後,這位中年軍漢笑道:“因為鴨綠江經此往北,有一處大轉彎,再東流向西京,在轉彎處,又形成三條支流,所以咱們現在所處之地,河水漲落幅度很大,也很是頻繁。”
“原來如此。”李從璟和莫離相視頭,隨即追問道:“河水漲落,可有規律?”
“大致規律是有的。”衝鹿守將言道,叫來一位隨行的文吏,為李從璟講解這其中玄妙。
眾人在衝鹿停留一日,隨即返回西京。
“西京很可能是最後與耶律阿保機決戰之地,不僅是衝鹿這等位置緊要之地,需要熟知每一處的地理情況,各處都應該詳細探尋,以備來日所需。世間事,成敗之分,往往在於細微處,沙場勝負更是如此。其他地方我無暇一一走訪,這就需得你們軍情處和斥候,這些時日多花些精力了。”歸程中,李從璟如是對身旁的桃夭夭道。
桃夭夭微微頭,表示知曉。
渤海戰事已歷兩旬,從去冬入渤海到而今,冬日將盡,春日將臨,然而這極北之地,仍舊是冷得緊,每每寒風拂面,都讓人耳朵生疼。莫離緊了緊衣領,道:“遼東戰場上有皇甫麟親自坐鎮泊汋城外,與彭祖山合力,哪怕是暫時兵力有限,面對三萬契丹軍,短時間內也不至於落敗,待到幽州一萬新軍趕到,泊汋城戰事的勝負之數,還大有可為。遼東不能丟,皇甫麟和彭祖山是知曉輕重的,加之還有坐鎮營州的杜千書為其後援,遼東戰事暫且倒不用太過擔心。”
“皇甫麟有大將之才,且心性頗佳,自然不會出現紕漏,彭祖山可算是我家將,雖然這些年多在練兵,征戰對敵較少,但值得信任。”李從璟頭道,他話中沒有提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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