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?倒水溝地勢特殊,一面為懸崖,一面為緩坡,且有河水流經此地,故而是安營紮寨的好去處,馬懷遠領薊州千騎北上突襲契丹後,在這裡休整了一日。∑,
不久前,契丹遊騎突然向薊州邊境軍堡發難,給這些軍堡帶來毀滅性災難,倒水溝是其中之一。當日戰死的倒水溝軍士,周漏風和黑牛等人,屍體已在上次被馬懷遠等人收撿、埋葬,墳堆就在殘存的軍堡旁。
因為當日馬懷遠見到周漏風等人時,他們已經屍體焦糊,不辯面目,是以之故,軍堡旁的墳墓沒有單個立牌,只在墳前立了一個總的牌位,上書“倒水溝十五英烈”數字。
馬懷遠、馬小刀陪同周小全,在墓群前祭奠。
山高雲淡,軍堡在山頂,俯瞰周山、大地,此山之北,視線所及,百里之地,丘陵低伏,草原朦朧。
沉默許久,馬小刀對肅立墓前不言不語,只是目光狠戾的周小全道:“死者已矣。今我等捕殺近千蠻子游騎,將其盡數驅逐出境,周隊正和將士們的仇也算報了,他們在天之靈,也會得到寬慰。小全,你不必想太多。”
倒水溝不是眾人北上收復的第一座軍堡,甚至不是前幾個。因之前馬懷遠趕到及時,將盤踞在倒水溝下的契丹蠻子盡數誅殺,順勢得以將倒水溝的十幾號軍士就地掩埋。然而其他地方的軍堡則就不同,在當時的情況下,馬懷遠是無法將其一一收復的。
這回領薊州千騎北上,馬懷遠在收復其他軍堡時,看到的是裸露在外,甚至是被契丹遊騎虐殺以洩憤的邊軍屍體,橫七豎八的**,斷肢殘骸遍地都是,堡子上懸掛的人頭,樹幹上吊著的人皮,那一雙雙瞪大的仇恨雙眼,和鮮血一起染紅了一片沒有生機的荒野。
在和眾人將這些同袍的屍體收斂,將他們殘缺甚至無法拼湊的屍體整理,一一埋進土裡的時候,無論是馬懷遠、馬小刀,還是周小全,眼中不僅包含淚水,也飽含怒火。在見過那樣的場面之後,如今再回到到水溝,周小全胸中的戾氣不僅沒有消減,反而愈發重了些。
少年握著拳頭,仰起頭,不讓眼淚溢位眼眶,他咬牙道:“我們一家五口,此生與蠻子之仇,不死不休。邊境一日有蠻子,此仇便一日不算完。”
馬小刀拍拍周小全的肩膀,嘆息一聲,不知該說什麼。
馬懷遠負手站立在一旁,良久不語。作為薊州防禦使,如今戰死在他面前的,是他薊州的邊軍,是他的部曲,面對契丹蠻子,他軍令未出,而將士已戰沒,他心中亦如針刺。
“你若想復仇,首先要讓自己有復仇的實力。”馬懷遠看了周小全一眼,轉身離開,下令全軍撤退。
周小全轉過身,沉著臉,心中的仇恨與不甘,讓他忘了敬畏,他大聲朝馬懷遠:“為何要撤退,為何不上前迎戰!契丹蠻子就在眼前,區區三千人,難道我們還怕了他們不成?!”
“這是軍令。”馬懷遠沒有給周小全多說話的機會,這幾個字出口之後,人已經到了馬背上。
周小全怒氣盈胸,悲痛亦盈胸,他指著身後的倒水溝軍士墓群,吼道:“邊軍將士,苦受貧寒之地,吃最簡單的糧,睡最堅硬的床,走最危險的路,逾年不見旁人,整日所為就是巡邊,巡邊,巡邊!每時每刻都有可能死於非命。十個邊軍九戰死!他們有牢騷,有不滿,罵過娘,咒過天,但他們從未有人選擇過放棄,當逃兵!”
“現在,他們死了,戰死了!你們卻連給他們復仇的勇氣都沒有!”
馬懷遠眼神一冷,“讓他閉嘴!”
馬小刀出現在周小全背後,一掌落在對方後頸,周小全哼都沒哼一聲,就倒了下去。
扶著周小全,馬小刀道:“他只是觸景傷情了。”
馬懷遠點點頭,率領薊州軍千騎,在契丹軍到達之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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