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來攻,屆時只怕我等不敵!”
他這番話的確符合實情,天寶元年,營州不過戶九百九十七,口三千七百八十九,由此可見,其地曠人稀再貼切不過。至今,營州面積是平州數倍,卻只一郡之治。不過這也並不奇怪,要知,平州北面以長城為州界,意即營州已是長城外之外的領土,古時以長城為界,長城以南為漢人居地,長城以北那是蠻夷之所,向來不受重視,亦無發展。
所以李從璟若要打營州,不復攻打平州之難,需得顧及昌黎、襄平、帶方等城,因其境內只州城一座,勉強可以稱之為堅城。
然則李彥饒此言雖屬實,出來卻有些不好聽,意識到這,李彥饒補充道:“末將並無他意,營州乃我大唐之土,今為蠻賊竊據,日後定要收復,但卻不是現在;另,百戰、盧龍兩軍固強,然若契丹大舉南下,我等不能力敵之,當此之時,既復平州,得一利便應守一利,應避其鋒芒。”
平心而論,李彥饒之言很有道理,李從璟頭表示認可。透過這些話,李從璟知道了李彥饒的戰略眼光,甚為欣賞,不過他卻有自己的考慮,道:“將軍之言有理。可惜,與眼下情勢稍有出入。本帥今日接到草原密保,契丹已發大軍南下,奔平州來了!”
“什麼?”聞聽李從璟這話,諸將莫不失色。
李從璟嘆息道:“我等雖不願戰,阿保機卻不願讓我等穩居平州,眼下這一仗,卻是非打不可。”
李彥饒驚奇道:“既如此,當據長城之險而守,方為上策。何能兵發營州,以劣勢兵力,與契丹大軍激戰於野?”
李從璟笑了笑,道:“正是因為要守住平州,所以才要發兵營州。”
李彥饒滿臉不解。
杜千書已領會李從璟意圖,他忍不住站出來,為李彥饒解惑,“正如軍帥所言,發兵營州,非是為攻佔營州,而是為退守平州。將軍或許有疑,容在下為將軍言。”
“長城之險固可守,卻不可死守,當守活。何為死守?屯兵長城險隘,與敵軍鏖戰雄關,經月累日,無進退之餘地,令士卒死傷無數,是為死守。何為守活?擁百里之地,遊戰於野,進可擊敵,退可拒敵,進退之間可疲敵,使敵軍忙於應付、捉襟見肘,未至雄關而困頓,既見雄關而心生退意,是為守活。軍帥發兵營州,此舉意在如此,此乃勝敵存己之道也!”
一番話,讓李彥饒既驚訝且敬佩,他本軍中宿將,知曉利害,細思之,更覺此計之妙,不由得面向李從璟抱拳:“軍帥深謀遠略,末將不及也!”
李從璟擺擺手,笑道:“司馬只為將軍其一,尚有其二未言。”
“還有其二?”李彥饒更覺訝然。
李從璟頭,手指一人高的巨大邊地輿圖,對諸將言道:“今大唐與契丹爭雄,我等與契丹大軍征戰,經年累戰於邊地,其意不在別處,皆欲據對方土地為己有。謀地之法,有豪奪,有蠶食。眼下,我已得平州而復佔營州,是為得寸進尺,得寸進尺是謂豪奪,豪奪則虎狼之太盡顯;今我等得平州,契丹已然發大軍來攻,若復佔營州,必為契丹所不容,阿保機必與我決一死戰!蠶食則不同,蠶食之法,得五寸,退兩寸,一算之下尚得三寸,今我發兵營州,奪營州城而待契丹大軍,彼來則我退,奉還營州,屆時契丹得復一地,便是得一利,而我等再退保平州,力戰不退,則契丹何能死戰克雄關?當其退兵之時,平州仍在我手,我得保已獲之利!此,即為蠶食謀國之法!”
“如是,今我等蠶食之法,必攻克營州,克而不佔,方能保得平州無虞!”
李從璟話完,房中鴉雀無聲。
軍中-將領多粗莽漢子,大字不識一個的多得是,聽了李從璟這番話,有人已被繞得雨裡霧裡,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,百戰軍將領因皆識字知書、經常有此等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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