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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屬於耶律倍的江山給耶律德光,公主和親之事,更是出自此人的謀劃。試想,耶律倍和公主豈能不對此人恨之入骨?”
李從璟雙眸一亮,“述律平,述律皇后?”
這回輪到杜千書錯愕,片刻之後他由衷道:“想不到使節大人到西樓僅僅數日,竟然已對契丹局勢洞若觀火。”
李從璟微微搖頭,他還沒有本事到將這麼深的水都摸清楚,之所以認為是述律平,不過是來自前世的記憶罷了。這個女人可是個狠人,在阿保機死後,一手策劃了助耶律德光登位,而讓耶律倍成為喪家之犬的鬧劇。杜千書能出這些東西,已經讓李從璟極為高看,這些資訊可不是隨便一個契丹官員就能得知的,杜千書將這些訊息出來,本身誠意也是很可觀。
而杜千書的計策,環環相扣,不僅符合眼前形勢,也正中李從璟下懷。
見李從璟有了認可之色,杜千書頓了頓,又繼續道:“在下入契丹三年,跟隨公主殿下兩年,對公主殿下也算有些瞭解,使節大人若是與公主殿下開誠佈公,此事大有可為!”
“你認為此事有幾成把握?”李從璟進一步試探。
杜千書伸出兩隻手,只彎曲了兩根大拇指,成竹在胸道:“至少八成。”
“何以如此有把握?到底本使還是唐臣,耶律敏就這麼不介意我謀契丹的國?”李從璟問。
“國都要不是自己的了,談何謀國?若謀國,那也是將國先謀進自己手裡再。”杜千書笑著搖搖頭,然後認真的看向李從璟,“大人以為,公主此番為何偷偷溜出西樓,一路追著大軍西行?誠然,公主性子跳脫,玩鬧心也重,但在這種時候她真就只是為了跟來玩鬧一番?尋常家的姐或許會如此,但帝王家的公主,行事豈會沒有前因後果,從身處陰謀算計的漩渦中,耳濡目染之下,心思哪裡會簡單!公主此行,本就不是臨時起意之舉,她只怕早已打定了主意,便是大人不主動提及此事,只怕到了時候,公主也會主動跟大人商議此事——這,才是公主此番不顧風險,冒險西行的目的!”
李從璟聞言心中暗驚。
細想之下,杜千書的話絕對不是信口雌黃,而是可能無限接近事實!
若是果真如此,耶律敏是什麼時候盯上李從璟的,又是從什麼時候開始,開始相信李從璟能有可能幫她脫困,從而決心把寶壓在他身上的?
念及於此,李從璟暗暗汗顏。
李從璟正色問杜千書:“若是如此,阿保機可不是易與之輩,他會不會對這一切洞若觀火?”
“若非如此,恐怕也就沒有民此行了。”杜千書肅然道,“民此來,本就是奉了皇命,和阿保機心腹同行至此,準備強行請公主回去的!也正是因為如此,在那位千夫長去見耶律倍時,民方迫不及待趕來見大人,就是希望大人速做決斷。否則,若是晚了,一切都來不及了!只是阿保機千算萬算,不會料到名雖身在草原,心卻在中原,他本以為我和大人有隙,覺得派民來萬無一失,可偏偏他算錯了!”
李從璟表面上不動神色,心中已是波濤洶湧。
他從案桌後走出來,請杜千書在一旁坐下,認真執禮,嘆道:“先生忠肝義膽,胸有丘壑,讓在下佩服!此番若無先生,恐怕在下已危矣!若是漢人人人有先生這般赤子之心,區區契丹,何足掛齒?”
杜千書嘴角動了動,動容道:“民在契丹這三年,無一日不念鄉親血海深仇,無一日不念一個讀書人的擔當,更無一日不念煌煌大唐!”似是想起這三年在契丹的種種遭遇和不易,杜千書眼眶通紅,竟似有淚要流下來。
一介漢人,孤身入契丹,卻能接做到耶律敏親隨的地步,更能如此洞察契丹形勢,這其中的艱辛和兇險,又豈是言語能得清的?蘇武牧羊,不過是明哲保身而已,已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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