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進文化趨之若鶩,實際上,契丹國制都是仿照漢人之國體而設,是以耶律敵烈之言談用詞,與漢人固有之習慣極為接近。
耶律阿保機將手中奏章置於高大的案桌上,雙手十指交叉放於腹前,不無譏諷道:“李克用、李存勖原本就有沙陀血統,若是追根溯源,沙陀領地乃其祖宗所在之地,現如今沙陀為朕所佔,而唐朝不能阻攔,以往朕視李存勖為虎狼,頗有忌憚之心,如今觀之,其在入主中原之後,已是爪牙失鋒、虎目失銳,連祖墳失守都不能顧之者,何懼之有?”
耶律敵烈道:“之前曾有傳言,沙陀一部乃太宗之子蜀王李恪之後,今我大軍攻佔沙陀,而唐朝旬月無發兵跡象,此言也不知可信不可信。”
見耶律阿保機和耶律敵烈目光都投向自己,殿中一直未曾言語的南院宰相韓延徽,理了理思路,好整以暇道:“李世民之子蜀王李恪,一時人傑,太宗曾謂之‘英武最類我’,素得太宗喜愛,雖非嫡長子,常有爭奪帝位之志。唐永徽四年,因受長孫無忌陷害,蜀王李恪牽扯進房遺愛謀反一事中,被誅。神龍元年李恪昭雪,其長子李仁官至左金吾衛大將軍,在武后當朝時,因誅殺武三思、武崇訓被武后降罪誅殺,其子李峒奔逃至沙陀,沙陀始有蜀王一脈。”
韓延徽一番話雖然簡短,其中的人物命運和時代滄桑卻是讓人感嘆,耶律阿保機慨然道:“竟是如此!”又問,“臧明,你可知如今之唐朝,誰人為李恪之後?”
臧明是韓延徽的字,他不假思索,“唐朝內外番漢副總管李嗣源,素聞為蜀王之後,只是不知真假。”
“啊,竟是如此!”耶律阿保機再次發出一聲感嘆,只不過此時出“竟是如此”四個字,其含義明顯與之前不同,他與耶律敵烈對視一眼,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深意。
“李嗣源者,英武敢戰之將,固有謀略,為人風評甚佳,有中正之氣,雖不通文墨,卻風度斐然,不想竟是李恪之後!”耶律敵烈搖了搖頭,言語中不盡是感慨,還有一些其他的意味。
耶律阿保機聲色清冷的道:“如此來,那在幽雲折騰得歡暢的李從璟,卻也是李恪後人了!這子倒是像他祖宗,勇武果決,也稱得上文武雙全,朕早就納悶李嗣源一介粗人,怎生有了這樣一個兒子,如今看來,若是有此血統,卻也不足為奇了!”
到這,話鋒一轉,耶律阿保機又道:“既然李嗣源是李恪之後,如今朕奪了沙陀領地,怎不見唐朝出兵來爭,難道李嗣源也沒了血性?”
韓延徽饒有深意道:“中原朝堂,向來喜歡爾虞我詐,內部爭權,時人又多奉行明哲保身之道,只顧一己私利,眼前實在事尚且顧之不及,有幾人會念那如煙往事?如今沙陀雖然被奪,於大多數人而言,利益並不受損害,若是李存勖有心倒也罷了,誰叫那李亞子如今沉迷享樂,無心國事,這時候,縱然李嗣源想要發兵,但無人呼應,自然也是有心無力。況且……”
到這,韓延徽頓了頓,“況且如今李從璟領兵在外,手中雄師三萬,更節度幽州五、六萬邊軍,已是位高權重,讓人忌憚,當此之際,李亞子怎會放心讓李嗣源再領兵出擊沙陀?天下人可不會忘了,當日滅梁,可是李嗣源父子為先鋒,奪下的大梁城!”
韓延徽這話耶律敵烈不敢接茬,耶律阿保機沉思了片刻,忽然問他,“臧明,想那李亞子也是一代梟雄,朕之前與之對戰,屢次為之所敗,儼然不可一世。如今其入中原不過一年,竟然消沉至此,難道中原之享樂,竟如此迷人?”
“中原地大物博,奇珍異玩無數,人之想象有邊際,而中原之財富無窮盡,傾一地之金銀,足養舉國之精兵;其地美人如雲,各地風情又不相同,楚女多姿,越女善舞,蜀女多藝,魏女歌甜,趙女剛烈,不一而足,有如春風化雨者,亦有熱烈如火者,人若不能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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