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年齡上的不惑,並未真正給他帶來不困惑,相反,他前些時候的日子就充滿困惑。
前些時日,新上任的幽州節度使下令在九州開展都試,要求軍中裁汰都試不合格者,順天鎮軍被裁汰者達十之三四,都試過後,整個軍營為之一空,在周邊軍鎮中淪為笑柄。
“論殺蠻子,老子順天鎮何時比誰差過,老子兩個隊的殺敵數,就能抵得上那些龜孫子兩百人,媽了個巴子的!論軍功,老子順天鎮軍功赫赫,憑什麼是老子被裁的人最多?!”
這是趙天河在裁軍之後,經常牢騷的一句話。每當他這話的時候,作為趙天河最親信隊正的趙武,都會一言不發。
趙天河的領兵之法與尋常將領不同,他麾下雖然有三百人,但實際上,每逢契丹入境,轄境有戰事,他都只帶六十人出戰,去獵殺契丹遊騎、離開大隊的股騎兵。每每出戰,其必有斬獲,而己身傷亡卻很。這並非趙天河個人武力如何出眾,全賴其領兵之法。
趙天河用三百鎮軍的資源,去訓練了六十名精騎。於他而言,那六十騎才是戰力,至於另外兩百多人,趙天河只不過順手帶帶而已。
“與契丹蠻賊作戰,步卒無用,唯有用騎兵,而尋常騎兵又無用,必須用精騎!邊軍窮,軍費就那麼,與其平攤到三百人頭上,結果練不出一個精銳,在契丹蠻賊面前白白送死,不如全用來訓練精騎,這才是領兵之道!”這是趙天河時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。
此法曾為趙天河創造過震驚李存審的戰績,但是同樣,因為他疏於訓練其他士卒,又曾被李存審訓斥,是以他雖屢有戰功,卻升遷緩慢。
同光元年秋,本已升任檀州折衝校尉的趙天河,在離開順天鎮的前幾日,因部下強搶民女,被恰好路過的李從璟撞見,由是被剝奪了升遷的機會。那份嶄新的任命書,在他手中還沒捂熱,就成了一張廢紙。
對此,趙天河曾憤然道:“老子的弟兄提著腦袋與契丹蠻賊玩命,立下無數軍功,護得一方安寧,強娶一個女子怎麼了?難道邊軍註定連個婆娘都討不起?”
那件事正是趙武做下的,因是趙武無法對此發表言論。而實際上,他也不願提起。
這一日,趙天河叫來趙武,面色肅然對他道:“帶上兩隊精騎,隨我出城。”
趙武心頭微凜,本有話想問,但見趙天河臉黑眼沉,識趣的沒有多言。走出門,趙武心中的疑惑揮之不去:順天鎮戰力全在兩隊精騎和趙天河一隊親兵上,眼下“傾巢而出”,必有十分重要的事,但眼下未聞契丹寇邊、入境,之前也未聽要去剿滅哪股賊寇,縣中亦無大事,此時召集如此之多精兵出營,所為何事?
少時之後,趙天河、趙武在六十餘精騎扈從下,策馬出城。
上午出城,及至黃昏,眾人賓士近百里,這才停下來。
此處位置偏遠,周圍荒無人煙,甚至連農田都稀少,山林一派寂靜景色,有河從山腳潺潺流過,河邊有一亭,年歲古老,痕跡斑駁。
對此處能有這樣一座亭,趙武甚覺奇怪,不等他什麼,趙天河向亭行去。至亭前,他留下精騎,只帶兩名護衛和趙武進亭。趙天河在亭中石凳前坐下,解下橫刀放在石案上,就此舉目望向河面。
趙武更覺奇怪,終是忍不住問趙天河,“將軍,我們遠行至此,所為何事?”
趙天河目光深遠,他沒有立即回答趙武的問題,而是問起另外一事,“去年,你看上劉文漢的孫女,欲娶之,再三禮敬,其不準,後你在軍營擺下宴席,自去強帶那女子歸營,臨行時豪言,此去若不能得佳人,甘願一生為馬伕,可是如此?”
“是。”
“後來如何?”
趙武不知趙天河此時起此事,意欲如何,但還是實話實道:“當日恰逢軍帥北上,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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