章六 水寨4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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道，後陣前衝，各自尋找空隙撞上樑軍運兵船，主要目標是前兩艘連舫！”到這，何福大聲補充了一句，“最後一道軍令：拼死燒燬梁軍兩艘運兵船，不墜軍帥威風！”

“傳令：拼死燒燬梁軍兩艘運兵船，不墜軍帥威風！”

“拼死燒燬梁軍兩艘運兵船，不墜軍帥威風！”

“拼死燒燬梁軍兩艘運兵船，不墜軍帥威風！”

全船將士齊聲大喊，聲波震浪，再不需要旗官傳令，不多時，軍令傳達到各艘走舸，艘艘走舸上齊齊吼出前進宣言：“拼死燒燬梁軍兩艘運兵船，不墜軍帥威風！”

“轟！”一艘百戰軍走舸撞上一艘梁軍樓船，火勢竄起。

“碰！”一艘百戰軍走舸撞上一艘梁軍走舸，巨大火焰瞬間吞沒兩艘船，船上的將士紛紛跳入水中。兀一落水，百戰軍將士一把抽出橫刀，埋頭遊進還想游回去的梁軍陣中，不管不顧劈刀而下。刀鋒砍進梁軍的脖子，因為水中力道不暢，一刀很難致命，但鮮血剎那間湧出傷口，染紅河面，慘叫聲更是不忍聽聞。

“砰砰砰”，箭矢釘在船面上，力道和密集度都大了許多，讓人忍不住擔心，船會不會被箭矢射翻。何福面無懼色，眼中竟然還閃爍著興奮的光芒，因為正準備掉頭的梁軍運兵船已經近在眼前。

走舸中，燃數只火把，在白日裡這些火把的光芒並不如何耀眼，但何福卻得意的不行，他大吼一聲“放”，滿船的火把立即丟入船面，火焰燃油膏蓬草，立即燃燒起來。

“走！”何福招呼一聲，和眾將士躍入水中。

十餘步的距離，在何福跳入水中後，走舸撞上了梁軍連舫船身！

“轟轟”的火焰爆炸聲不絕於耳，即便是在水中，露出頭的何福也能感覺到熱浪，他回頭看了一眼，果然就見走舸上的沖天大火，已經附上了梁軍運兵船！

在他之後，數條走舸，先後撞上那艘梁軍連舫，火勢連成一片，往上飛竄。

看到這一幕，何福臉上盪漾開一圈幸福的笑容。

“嗖”的一聲，一支鐵箭飛來，在何福耳邊落入河面，驚得何福一跳。他嘿嘿一笑，招呼周圍的百戰軍將士，“快回去！”

眾人於是往回遊。

遠近的梁軍樓船上，箭雨不停射向河面，何福等人回程的路格外危險而漫長，因為缺少樓船和盾牌的掩護，但凡露頭，很容易就被射中，只十餘步的距離，何福身邊已有幾名百戰軍將士喪命。

“埋頭，臉朝下，只露頭盔在河面！”何福大聲招呼。

眾將士紛紛照做，果然減少不少傷亡。但在他們面前不遠處，忽然有梁軍走舸急速而至，走舸上，梁軍或放箭或者手持長兵，近到百戰軍將士面前，箭雨齊發，長兵刺入水中，頓時有不少百戰軍將士遭了秧。

“幹你孃！”何福急得大罵，卻無濟於事。

他們燒了梁軍的船，完成了此行任務，卻深陷梁軍陣中，想游回去，比登天還難。

眼看河面上衝出越來越多的梁軍走舸，越來越多的百戰軍將士送命，何福知道，自己可能回不去了。但眼見數艘梁軍樓船燃起沖天大火，像是火蓮花一般開放在河面上，何福覺得，自己死得也值，至少，陪葬品不少。

“都頭，我們回不去了！”箭雨在他們身周不停落入水裡，何福身邊的軍士悽聲道。

“哈哈！”何福一陣大笑，滿不在乎的樣子，“人死鳥朝天，怕什麼！”看著身邊的軍士，何福的眼中有淚水，但他昂然道：“軍中教你我識字的先生不是過麼，死得其所，雖死猶生，軍人，死算個鳥！”

軍士重重頭。

就在這時，有人大叫道：“都頭，看，我們的人！是孟將軍來接應我們了！”

何福一怔，向河面望去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