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 清晨雙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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”陳曉萍朝何秀芸笑了笑，看了看另一邊緊閉的房門，有些詫異地說“秀秀還沒起來嗎？”

“沒呢，我想讓她多睡一會兒。”何秀芸搖了搖頭，有些心疼地說“前天晚上小文難受得厲害，這孩子一直陪在旁邊不敢睡，白天又陪我去醫院折騰了一天，看樣子累壞了。平常她起得比我早，這會兒難得睡得很死，我就沒有叫她了。”

“這樣呀。”陳曉萍沒說什麼便坐到何秀芸的旁邊，看了看何秀芸身上的新衣服，眼神不由自主地落到她的臉上。前幾天感覺她還很憔悴，怎麼這會兒她的精神變得很好，而且面板都水靈起來了？

“萍姐，你們幾點睡的？”何秀芸突然轉過頭，一臉曖昧地看著陳曉萍，在“你們”這兩個字加重語氣，臉上帶著玩味，聽起來她明顯指的是張文和敏敏有沒有，但又感覺她似乎在暗示什麼。

“我挺早就睡了，他們倆還聊了一會兒天！”陳曉萍心裡不禁格登一下，腦子裡立刻回憶起昨晚的事情。自己早已鎖門，酒店的隔音應該不錯，何秀芸應該不會發現到什麼才對呀？

“光聊天？”何秀芸咯咯地笑起來，有幾分調笑地說“不只吧，小文喝了那麼多酒，摟著漂亮的小媳婦，他能睡得著？除非他徹底暈了，我才信。”

“他一進房間就吐了！”陳曉萍一聽立刻恍然大悟，馬上搖著頭說“都喝成那樣，一躺就像頭死豬似的，還能幹什麼呀？”

“那倒是。”何秀芸溫婉地笑了笑，在說了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後，她才有些羨慕地說“萍姐，其實我還是覺得你日子好。你看小文那麼疼敏敏，連帶著也拉拔著家建，看樣子他有打算弄點生意給家建做。小秋那孩子現在也懷上了，以後起碼你不用擔心養老的問題了！”

“哪有呀！”陳曉萍雖然嘴上這麼說，可臉上卻洋溢著幸福的微笑。確實現在的日子平淡無奇，卻充滿讓人期待的溫馨。不管是女兒和這個小外甥間越發親密融洽的感情，還是即將來到人世的孫子，想想都覺得整個人瞬間充滿精力。

“唉……”何秀芸不由得嘆息一聲，有些苦笑地說“我日子可沒你那麼好，秀秀雖然孝順，但嫁出去的閨女就是潑出去的水，雖然大姐對我也挺不錯，但誰知道以後會怎麼樣？說到底我就只是一個外姓的舅媽而已。”

“別多想了！”陳曉萍一聽趕忙安慰道“大姐那人，你又不是不知道，她就是刀子嘴豆腐心。再說，小文和秀秀都是孝順的孩子，以後肯定會好好孝順你。”

“但願吧。”何秀芸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，眼神迷茫地想了一會兒，突然轉過頭，有些好奇地問“萍姐，其實我有點納悶！二都走了那麼久，怎麼你一直不肯找個男人？我好象聽過不少人想幫你撮合。”

“有啥用？”陳曉萍頓時有些惆悵，不過臉上卻盡是堅定和慈愛“有沒有男人，日子都過來了，再說我也怕敏敏和家建受不了，而且再找個男人還怕他對家建他們不好，現在我有一個女兒和一個兒子，也快抱孫子了，這把年紀再想那個也沒用了。”

“也是。”何秀芸笑了笑，略帶調侃地說“萍姐你倒看得開，不過我可聽說你和大姐還有不少人惦記著。大姐那性子，一般人可不敢想，話說得不好，可能被挨頓打；不過幫你說親的人可不少，現在孩子大了，心的地方也少了，十里八鄉那麼多的男人，難道你就沒有看上的？”

“我可沒想過！”陳曉萍還是堅定地搖了搖頭，猶豫了一會兒後，儘管有些尷尬，但還是扭捏著問道“秀芸呀，其實阿強幹出那種混蛋事，我們這當姐姐的也不好意思，但畢竟你們倆也不在一起了，雖然知道你肯定難受，但日子總得過，有沒有想過再找一個伴？”

“我……”何秀芸頓時一臉茫然，確實現在有寄人籬下的感覺，但不知道為什麼一提起這個話題，腦子裡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