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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方面,此時皇帝醒了,她心情一鬆,才猛然想起來,問太后道,“老孃娘,聽說京裡有人主動為大哥祈福的,現在大哥既然大安了,是否該發個詔書什麼的,也能讓大家安心?”
“不必如此。”皇帝醒了,太后也放鬆下來,沉穩得多,這一場突來的變故,也使得老人家一掃前幾年的頹唐之色,顯得十分精神,端坐上首氣度沉凝,什麼事都彷彿胸有成竹。“等大郎安好以後,只要照常上個常朝,也就算是照會到了。他這一次病得突然,好得也快,處理得低調些就好,也不必太鄭重其事。”
說著,又遣人到文華殿去傳信,把劉太醫的診斷告訴給閣臣們,“爾等也可照常辦公,不必每日在乾清宮值宿這麼辛苦了。”
雖說是三閣老,六尚書,不過三楊分別都兼任六部尚書,所以實質上輪值的就是這六位重臣,其餘比如英國公等勳戚,只能同他們一起輪值,但卻不能單獨在內。不必說,這又是文武之爭,甚至是內閣六部與別的雜七雜八部門的權力之爭了——徐循只是略微瞭解了一下,實際上她對國朝官制的理解不會高於一個教書先生。現在也就是知道,這幾日來的確也辛苦了六位重臣,還有就是英國公,他這幾日大多數時候都在宮中,以其老邁年紀,支撐了這幾日,的確也是吃力得狠了。
大臣們到底還是留了兩日,確認皇帝的精神一日比一日好了,方才結束了輪值制度,太后少不得借皇帝的口,又給這群準老人送些宮中補品去,也算是‘略盡禮數’。文臣的架子就是這麼大,別看皇帝病危時,他們毫不在乎吃相,立刻就來擠壓妃嬪,堅持要在乾清宮值宿,也是出於對后妃內侍的猜忌,可這會兒事情過去了,太后還是一樣要酬賞他們的功勞。
至於真正辛苦侍疾的內侍和后妃,這是本分,又何須酬勞?當然,大部分妃嬪也都根本沒想到這一塊,皇帝能好起來,對她們來說就是最好的禮物了。這些日子,有份進內宮服侍的妃嬪,對皇帝真是比對親爹親媽都要細心,就唯恐自己手重了、粗心了,打擾了皇帝的療養,這一步接著一步的,殉葬什麼的,也就近在眼前了。
“也不止是我瘦了。”徐循垂下頭為皇帝整理了一下發辮——這個說來荒唐,不過因為老躺著,紮起來不舒服,披散著又很容易壓到,所以這幾天皇帝都是打的兩根麻花辮,垂在兩肩上,躺著也舒服,只是造型難免有點搞笑。“都瘦了,孫姐姐養了幾年,好容易胖了點回來,這次的事情一折騰,又打回原形,瘦得臉頰上的肉都幹得一絲不剩。”
剛醒來的時候,人還昏昏沉沉的說不出什麼話,但到底身體好,挺過來就是挺過來了,經過幾天的療養,他已經可以下地走動了,只是太醫這一次療法大膽,甚至給皇帝放了幾次血。腫著的時候看不出來,消腫以後就覺得面色蒼白、體虛乏力,即使醒來了,倉促間也不能下床,只好在乾清宮召見閣臣問政,得了閒由妃嬪伺候著,陪著說說話解解悶。
今日和徐循一起陪侍的是袁嬪,聽了徐循說話,見皇帝的眼神望向自己,也忙笑著說,“可是如此,一宮人就沒有不瘦的,就連老孃娘也是清減了不少。”
皇帝長長地嘆了口氣,“是我太荒唐,倒是辛苦娘了,說來也真是不孝。”
現在大部分人,包括皇帝和太醫都深信不疑,發病前一天的馬球賽正是這一次惡瘧的罪魁禍首,皇帝有這話相當正常,徐循忙勸慰了幾句,袁嬪也有無數好聽話奉上,見皇帝依然懨懨的,她便主動提議,“不如我唱首曲兒給您解悶——憑您想聽什麼,便只管點。”
皇帝算來也躺了快一個月了,如何不煩厭無聊?見袁嬪湊趣,唇邊也多了一絲笑意,“那就唱首鮮花調吧,熱鬧喜慶一點兒。”
袁嬪喜孜孜地站到地下,對皇帝和徐循都行了禮,清了清嗓子,便是脆生生地唱了起來,“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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