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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哦?”皇帝有些興味,“柳知恩,你跟在我身邊也十多年了吧……我記得你去服侍徐氏,才兩年多一點吧?當時去的時候還不情願呢,怎麼,這就已經是成了她的死忠,心裡半點沒想著乾清宮了?”
“皇爺明察,奴婢不是給徐姑姑說好話……”柳知恩不必做作,便很真誠地嘆了口氣,“徐姑姑這性子,成在純淨,敗也在純淨。錯非如此,又怎會惹怒了您……而若不是看清了此點,奴婢當日也不會憂心忡忡,以至於回到屋內,竊聽您和徐姑姑的說話。”
這話一出,屋內的氣氛似乎都有瞬間的僵凝,柳知恩心定定的,望著眼前的地磚面——心靜了,五感也就特別敏銳,皇帝的一舉一動,雖然不能眼見,卻逃不過他的耳朵。
皇帝的呼吸一下尖銳了起來,快速而清淺的呼吸聲,似乎也顯示了他的情緒變換,然而,這變化也不過持續了一會兒,便又被平靜的吐納所取代,過了一會兒,他方才慢慢地道,“果然是你。”
“皇爺猜到了?”柳知恩故作動容。
這世上但凡是人,都喜歡炫耀,只看你怎麼去逗引他的情緒而已。在小吳美人的事上大肆拍皇帝的馬屁,收到的只會是反效果,但此時的驚訝,自然會令皇帝對自己的洞察力沾沾自喜,哪怕這位青年帝王英明神武,也逃不過這一套小花招。
他的聲音裡多了幾分得意,“除了你這奴婢秧子,永安宮裡還有誰會這麼大膽?柳知恩,你畢竟跟了我十幾年!”
柳知恩連連叩首,“奴婢死罪、奴婢死罪,皇爺明察秋毫,奴婢……奴婢自知犯下死罪,只是當日實在擔心——”
“擔心什麼?”皇帝步步緊逼,“擔心你們主子壞了事?”
“是……若以當時情況,奴婢心中就怕娘娘會和皇爺頂嘴,甚至於說是……”柳知恩沒有再往下說,事情的發展,已經證明了他的預判有多正確。
“哦?”皇帝倒是被他點燃了興趣似的,他的聲音中出現了些許興趣,一時竟沒有發火——事實上,到目前為止,他都沒有表現出絲毫的火氣。“你是怎麼猜到她會發火的?”
“皇爺從清寧宮來,”柳知恩說,“一來就提起了繼後的事,態度又絕不像是認真要立莊妃娘娘為後。以奴婢對皇爺的瞭解,您主意定下,只怕很難更改,滿心要改立貴妃娘娘的,如何此時說起這話?奴婢心中斷定,必定是太后娘娘要立徐姑姑,引來了您的疑心。只是此事徐姑姑事前絲毫不知,對皇后之位,她也從未有過野心。這一點,您很快也看明白了。當下收歇脾氣,似乎另有要事要和徐姑姑商量。——太后娘娘要立徐姑姑,您想立貴妃娘娘,母子二人意見相左,您又是極為孝悌之輩,必然不想和太后娘娘公然置氣。此次商議,只怕是勸說徐姑姑從立後之爭中退出,這亦是合情合理的安排,可,以徐娘孃的性子……”
而這合情合理的安排,徐循又是絕不會接受的。皇帝呵了一聲,“合情合理……看來,你倒是還懂得幾分事理,知道此次錯在小循。”
機會來了。
柳知恩深吸了一口氣,他重重地給皇帝磕頭,“皇爺明鑑……奴婢,奴婢實在有一番話,不知當講不當講。”
“你講。”皇帝很痛快地給了許可。
說謊,最要緊是三分假,七分真。
“奴婢自從入太孫宮服侍您以來,已經過了十幾個年頭,昔年為您傳喚嬪妾,後來也能時常在您身邊服侍……可以說,除了如今的皇后娘娘奴婢沒有打過照面以外,”柳知恩抬起頭望著皇帝,懇切地說,“餘下的娘娘們,奴婢都是有幾分熟悉的,也能略略看出各人的秉性。”
皇帝臉上掛著漫不經心的笑,他抬了抬眉毛,似乎在示意柳知恩,‘說下去’。
“孫娘娘性烈、何娘娘性涼,這些,都是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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