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更好。再說,旁邊就是個大灶,屋裡肯定也相當暖和,洗澡時候的幸福感都提高了好多倍。徐循甚至是在琢磨著,要不要研究一下,乾脆就直接在灶臺上架火加熱澡桶,這麼慢火燜煮著自己算了。
也是因為舒服,雖然一會兒還是給自己安排了洗衣服的活計,但徐循眼皮沉重,四肢發軟,賴在澡桶裡就是起不了身。眼看日暮西山,還是又往澡桶裡加了些滾水,在心底想著:再泡上一刻鐘,也實在是該起來了,不然,送晚飯來的婆子見不到她,不免要找,倒有些難堪。
就是這時候,她彷彿隱約聽見了什麼響動——自窗紙外傳遞來的朦朧光線,也有了微妙的變化。雖然說看不到外頭的動靜,但徐循也是隱隱地有了些緊張,才在那思忖呢,門外彷彿聽見一聲咳嗽,緊接著,門就被吱呀一聲推了開來。
自己赤。身。裸。體地呆在澡桶裡,遇到這樣一個人的時候,還能有什麼反應?徐循本能地就抄起水瓢,把裡頭的殘水往門口潑了過去,口中尖叫道,“快出去!”
都潑出去了,腦子才反應過來——雖說天色晚了,她沒點蠟燭屋內很昏暗,但基本身形還是認得的,這男人畢竟是和她睡了有十年啊,怎麼能認不出來?
徐循整個人都傻在那了,也不知過了多久才冒出來一句,“呃……這個……你放心,水是乾淨的。”
皇帝估計從來沒有被人當頭潑過水,整個人都沒表情了,站在門口瞪著徐循也不說話,也不進來,好像一尊石像一樣。
徐循……徐循心裡也的確有點不好意思,更主要的是她覺得很冷,皇帝現在是把門給推開了,呼呼的北風順著縫隙吹進來,一下子木桶裡的水就冷了很多。她只好往桶裡縮了一下,邀請皇帝道,“陛下您進來吧,彆著涼了……”
皇帝聞言,總算是動了,他惡狠狠地瞪了徐循一眼,轉身就出了屋子——倒是還記得把門給徐循帶上。
……才來,這就要走啊?徐循有點無語,但心裡也不是不輕鬆的:不誇張地說,剛才見到皇帝的那一剎那,她都有一種要窒息的感覺,就像是逃避了很久的現實忽然間又出現在跟前一樣,這種不想去面對,卻又不能不去面對的感覺,又不是痛、又不是癢,但是比痛癢還難過,糟心得讓她整個人都有點不好了。
還以為自己起碼要在南內住到立太子以後,皇帝才會少少鬆動態度——如果他還想鬆動態度的話。甚至於說那些還傾向她的人,和她有些情分的人,也應該會是在貴妃的立後大典以後,才和她取得聯絡什麼的。皇帝這一次出現,確實是出現得讓徐循有些意外,以至於她根本就沒想好該對他採用什麼樣的態度。
當然,真實的、本能的態度也不是沒有,但要暴露出來的話那就是在作死,徐循雖然已經不怕死了,但也不會刻意去找死。所以現在皇帝能主動離去,徐循還是挺放鬆的,甚至對他都有點小小的歉疚了:雖說水潑出去的時候是熱的,但天這麼冷,要是走出去頭髮結冰了,可是很容易著涼的。
等自己暖和了一點,慢慢從水裡起來了,擦乾身子穿上衣服了,徐循也無心再去洗衣,甚至連殘水都懶得潑了,心緒不寧地抱著一堆換下來的衣服回了自己屋子,推門而入以後,又是嚇了一跳。
“啊,你怎麼沒走!”她脫口而出。
皇帝抽了抽唇角,還是很僵冷的樣子,手裡拿著一塊白布坐在炕邊,身上的大氅也卸掉了——好在除了頭臉以外,脖頸周圍也都還十分乾爽。這密密實實的黑狐裘,畢竟是有它的功效在的。不過溼透了的頭髮看來一時半會也很難擦乾。現在雖然是不淌水了,但還是溼漉漉的一片。他就坐在那裡,也不說話,也不搭理徐循,看來是……真的氣得不輕。
徐循也挺不好意思的——這麼冷的天,這麼出去萬一得了風寒怎麼辦?冬日得病可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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