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道,“也是啊,都是抓內勤、財政的,自然知道這些年來朝廷有多捉襟見肘了。”
母子兩人說起政事來,倒一貫是十分融洽,皇帝素來也十分看重太后的意思,他本來在幾條路之間搖擺不定,如今見太后擇定了這條最為省事,也最能維護朝廷面子的策略,略一思忖,也就下定了決心。“好,就吊著黎利幾年再說,看看是誰沉不住氣。”
太后笑了笑,責道,“真是孩子氣,黎利也是一路打上來的國主,哪會這麼簡單就心浮氣躁起來。”
她放下手中的茶杯,“最近身體還好吧?尚寢局那裡回了話說,你都有好些時候沒進後宮了。平日裡好像也沒聽說你進長寧宮去看皇長子——說起來,都要立太子了,這名字也該快些定下來。”
皇帝最近不進後宮,的確也有不願和太后再起衝突的意思——老人家的性子,他是明白的,現在局面都這個樣子,話都說出口了。不論真相究竟是如何,只怕老人家一時半會,也沒法改變自己對孫貴妃的態度。大年下的,皇帝是不願再起什麼波瀾,雖沒有來看太后,但也不願多去長寧宮,免得母親知道了,心裡誤以為自己已經全盤倒向貴妃,心裡也要鬧情緒的。
這婆媳間關係不睦,確實是令做兒子、丈夫的十分為難,皇帝這一陣子,想到這事都是有點高興不起來,聽到老人家這麼說,他倒是又驚又喜:難道,孫貴妃那天在清寧宮的一番辯護,倒是說動了太后不成?太后提起長寧宮,語氣明顯就是緩和了許多。
“已經讓欽天監他們去算冊立大典的日子了。”他便有些迫不及待地和太后談起了太子的事,“這一陣子,我也是讓幾位大師為栓兒卜算,想求個吉利的名字。”
和莠子、點點一樣,皇長子也有個很鄉土的小名,皇帝說完了,見太后面上沒有太多笑意,又略有些小心地補充了一句,“等天氣和暖以後,兒子親自抱栓兒來拜見孃親。”
“呵呵,”太后笑了。“其實也沒什麼,到底還是孩子重要,他現在也不記事,拜見我做什麼?好生在長寧宮養著,康健就行了。”
都說這養兒方知父母恩,很多時候,做孩子的在父母跟前,時不時都會泛起一股強烈的負疚感:做兒女的,能報答父母的實在是不多。父母傾注在自己身上的心思,兒女們可曾能回報萬一?即使是皇帝,也不能免俗。見了太后面上的笑容,他突然間就湧起了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愧疚:雖說沒把孩子抱到清寧宮,確實是為了他的健康,但老人家心裡的鬱悶,就像是兒子身上的一塊傷痕一樣,前一陣子老人家和他對抗的時候,皇帝沒覺得什麼,現在老人家都把這事給放過去了,做兒子的心裡反而還覺得更過意不去一般。
“娘……”一時間,這股感情卻又很難適當地表達出來,皇帝只能是輕輕地喊了一聲,“我——”
“好了,大年下的,從前不開心的事,別多提了。”太后擺了擺手,“開春以後,先行冊立太子,等行過冊立禮,再來折騰廢后的事吧。——是了,那天孫氏來給我請安時,說的那些事,你聽說了沒有?”
這麼敏感的時候,皇帝少不得也要關心一下後宮裡的事,何止是孫貴妃請安時說的話,甚至是馬十,那邊才被太后拉去,回來以後,皇帝就把他叫到身邊給敲打了一番,又把太后問的話讓馬十給說了一遍。
馬十也是實話實說:太后除了問皇帝最近去長寧宮的次數以外,也就是因為關心莊妃,又問了一下當時的情況,不過他知道得的確也不多,提供不了多少有價值的資訊。
“聽說了。”皇帝本來對孫貴妃的退讓,是有些不置可否,此時因為對母親的愧疚心理佔了上風,倒是主動道,“您要覺得好,那就這麼辦也行。”
“若按玉女這一說。”太后沉吟了一下,“她並沒想著慫恿你廢后,乃至說立她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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