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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會更好。”她說著,“這一年來,把你服侍得還不錯吧?”
“這孩子嘴硬心軟。”太后唇邊也露出了笑容,“雖然有時也不情願,但還算是聽教聽話……唉,畢竟都是做金枝玉葉般呵護養大的,和我們這樣的天家媳婦比,這三個小姑娘,簡直就像是一張白紙,腦子裡寫了什麼都看得一清二楚。”
徐循對此,懷抱了些許疑問,起碼阿黃做過的事太后就是一無所覺,不過圓圓和點點兩人都沒什麼心眼,這也是事實,“這才是好,她們要有什麼心眼?出嫁了也是夫婿奉承她們,難道還要她們去服侍公婆不成?”
兩人說了些閒話,徐循看看時漏,“看來今日大郎又是沒做好功課了。”
“不是都說了讓寬些嗎……”太后眉頭微皺,“我看這一年來,大郎被留堂的次數倒是越來越多了。”
“先生們有點越說越來勁……”說起此事,徐循也是嘆了口氣,“我也不好多說什麼。”
換做之前,此事她都不會說給太后知道,也就是現在太后身體好了,方才透露一二——過去的一年裡,她可沒少受大臣們的汙糟氣。
明面上的頂撞當然還不會出現,不過徐循看奏疏時,偶有疑問,派人去詢問大臣們一二時,所得的答案卻是往往綿裡藏針,透著幾分不屑。雖然她對外都用的是仁壽宮名義,從未帶出過貴太妃字眼,但宮裡的動靜,自然瞞不過部院大臣,這些官僚的態度也很明顯:雖說因為徐循的種種特殊功勳,使得他們默許了她來掌握權柄,不曾公開抗議。但這也就是最底線了,要還想對朝廷政事說三道四的話,那對不起了,沒有人會配合你的。
也就是因為她不是正宮娘娘,大臣們才有這樣的底氣將她聯合架空——從理論上說,徐循也理解他們的想法,沒有人喜歡分享權力,更沒有人喜歡被外行領導,她也不覺得自己的水平高到就不會問出愚蠢問題的程度,反正是暫代國務,做個人肉圖章而已,被架空也沒什麼大不了的,她又不打算爭權——但連內廷唯一要求的一件事,都被大臣們刻意地頂回來,甚至是矯枉過正到這個程度,這便讓人有種欺人太甚的感覺了。
不過太皇太后老,太后病,徐循也只能暫且忍著,並吩咐栓兒別再表達不滿,做學生的覺得先生太嚴厲,說出去是不佔理的。橫豎她和他都無法改變這個事實,與其繼續對抗,倒不如暫且放軟身段,做個乖學生更好些。
不過,栓兒畢竟還小,有時心裡想什麼也難藏住,自然難免被先生們揪著態度借題發揮。總之,幼主即位四年以來,每一年大臣的態度都要更囂張一點,現在雖然還不說爬到皇帝頭上拉屎拉尿,但和高皇帝、文皇帝朝比起來,卻是又不知滋潤了多少了。
太后聽說此事,也是蹙眉,“豈有此理?這人真是縱不得的!”
徐循借勢試探道,“姐姐既然已經痊癒了……”
太后也露出意動之色,片刻後又頹然嘆了口氣,“現在久坐還是會頭暈……罷了,還是再多休息一陣子再說吧。”
徐循也不可能逼太后收權,既然她不願意,也便只能算了,要出口的話亦吞下不說,又和太后閒話幾分,太后問起朝事,也是三兩句話遮掩了不說。待到從清寧宮辭出去,方才是輕輕地嘆了口氣,方才敲了敲板壁,令轎子往乾清宮去。
栓兒的確才剛放學回來,他若被留堂太久,一般就不去請安,而是徑自回來做功課。見到徐循來了,先起來行了禮,又將昨日被批改過的功課呈上來給徐循看了,徐循看了幾頁,便道,“嗯,寫得很好啊,怎麼先生批出了這麼多錯處?”
栓兒哼了一聲,並不曾說話,徐循也是心知肚明:他必定是又忍不住,在言語間衝撞了先生。
當時他要換劉翰林,真就該讓他給換了,當時栓兒欲換人沒換的事情,一旦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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