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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一時哪裡還記得什麼利弊,什麼心機?因道,“從長寧宮過來,的確路途遙遠,怕孩子冒了風。不如,兒子現在就侍奉著您去看看他?雖才幾日,但胎裡黃已經褪了,白生生的可好看!生得倒是有些像爹。”
怎麼說都是大孫子,太后眼底閃過了一絲渴望的光芒,她顯而易見地猶豫了一下,方道,“罷了,我年歲也大了,路途這樣遙遠,若受了風生了病,可怎麼得了?一切等春暖花開後再說吧。反正,也沒幾個月了。”
就知道不會這麼容易……
這後院起火,婆媳鬧矛盾,確實是讓人煩心得說不出話來。最重要,這一次和他意見相左的還是皇帝的親媽,不是說你簡單粗暴地賜死或者幽禁能夠了事的。皇帝走出清寧宮的時候,真是滿肚子的邪火,卻又還要藏著不讓人看出來。——畢竟,他現在也不是當年的年紀了,若是在女人那裡受了氣就去鞭樹,別說別人,連皇帝自己都要看不起自己的城府。
可這家事和朝事不同,牽扯進來的每一方可以說是都扯著皇帝的心,皇帝心煩得只覺得腦袋突突地疼,被冷風一吹,一時間疼得都說不出話,跨在馬上穩了一會兒,方才胡亂下了決定,吩咐左右道,“去……去永安宮吧!”
此時天未過午,正是用膳的時候。皇帝沒在清寧宮用午飯,可見和太后談得不順。他身邊的內侍都是靜悄悄的,誰也不敢多話一句,即使聽說要去永安宮,多少都有些詫異,但也沒有人敢多嘴什麼,全都是老老實實低眉斂目,隨在皇帝身邊,一路進了永安宮。
“大哥怎麼來了。”徐循看到皇帝,有些詫異,但還是一如從前,站起身笑臉相迎,又迎上前親自幫皇帝脫掉了斗篷,“外頭才下了雪,冷得慌,怎麼沒戴風帽嗎?眉毛上粘的都是雪粒。”
說著,便舉手為他拂去了雪粒,又摸了摸臉頰,笑道,“有些涼呢,快往炕邊坐坐,暖一暖。——可要換一雙襪子?剛才雪地裡走著,恐怕腳冷呢。”
走進永安宮裡,這份親切、寧馨又家常的感覺,是別處都無法得到的。雖說別人對他也許一樣照顧得細緻入微,但誰也不能像徐循這樣自然又親暱地對他噓寒問暖。若是從前,就算心裡還有氣,徐循這麼一番服侍,皇帝的心也早就軟了下來。可今日,伴隨著太陽穴突突的疼痛,浮上心頭的卻是一股極為複雜的情緒。說不上是感動、猜疑又或者是惱怒——剛才被冷風吹的一路,並不能使他冷靜下來,現在的皇帝,已經是徹底亂了。
徐循也看出了他的不對,她關切地將皇帝引導在炕頭坐了下來,“可是被風吹得頭疼?我記得馬十有一手好按摩功夫,要不然,讓他給你捏捏?”
皇帝捂著額頭擺了擺手,手往炕桌上一搭,不期然就擱到了一本什麼東西上,他的視線往旁邊一瞟,便見到了一本大紅色厚厚實實的禮單。
“誰給你送的禮啊?”皇帝一面說,一面就拿起來翻看了一下。
這一看,他的眼神就凝住了:雖說沒有送禮人的名字,但單從禮單上的物件來看,這絕不是外臣給徐循送禮能開出的單子。而且,說得那什麼點,外臣的禮單,也不會隨隨便便就遞進永安宮來。
“是胡姐姐送來的。”徐循的態度倒是十分坦然,還添了一句,“說是讓我給收著,等阿黃出嫁的時候,再為她添些陪嫁。”
皇帝心底原有的一些猜疑,因為徐循的態度,倒是又浮動了起來。——徐循雖然不是冰雪聰明之輩,但應該也不至於無知者無畏到這份上,當著皇帝的面就把她和皇后的勾當給暴露出來。
“這麼說……她那邊是一直都和你保持著聯絡嘍?”他半眯著眼,隨隨便便地就說了一句,眼神都沒往徐循那邊瞟的。“我還以為她這一陣子是都沒見外頭人,沒有傳話呢。”
“傳話也沒傳什麼。”徐循回得倒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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