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來了!終於來了!
金英絲毫不曾訝異,只在心中狂叫,面上卻是一片肅然,他沉默著點了點頭,見皇帝沒有別的吩咐,方才從地上站了起來,彎腰退出了屋子——膝蓋太痛,實在是磨不動了。
應酬性淚水乾得是快一些,剛才在屋裡還是淚珠亂滾,不一會兒,面上就只留了淚痕。金英一邊走一邊低著頭沉思,尋思了半日,方才有幾分感慨地搖了搖頭,低低地嘆了口氣。
“命啊……”
老太監低沉而蒼老的感慨,彷彿帶了絕大的重量,直落入地,在地上滾了一滾,便被邊塞的大風,刮入了黃沙之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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連遠在邊塞的皇帝都收到了羅家人的訊息,後宮同長安右門不過是一兩裡的路程,有什麼訊息傳不出來?徐循的永安宮是第二天就得到了訊息,王瑾、小宦官忠兒,還有素來和趙嬤嬤親善的尚寢局女史,都是給永安宮帶來了不同版本的故事。
但和別人家的熱鬧比起來,幾位嬤嬤更關注的那還是文華殿案上的那張奏摺——王瑾這一陣子在司禮監坐鎮,忙得是分。身無術,他知道底細,自忖不是大事,也就沒有指派徒弟給永安宮送信,而是在‘夫妻’相聚的時候,把於廷益的那封奏摺,告訴給了自己的菜戶。
“這於大人和您連面都沒有見過……”大家當然都對於廷益死咬不放的做法十分憤慨,“再說,開青樓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……”
“也就是幾年前啊。”徐循剛發現的時候哭得不成樣子,這會兒倒是淡定得很。“畢竟不體面,也怨不得別人說。倒是這橫行鄉里、建築違制的事,我是未曾聽說,若是真的,也要感謝於大人為我點出了族人不服管教的事實麼。”
“話雖如此。”錢嬤嬤憂心的是另外一點,“但於大人好端端的,怎麼會在這個節骨眼上上摺子?只怕……是朝中有人誠心要和您做對。”
“做對就做對吧。”徐循依然不為所動,“他愛做就做好了,難道還能做到永安宮來把我給殺了?”
言罷一揮手,“此事不必多問、多操心,自管自過活便是。大哥心裡自有分寸在,不做虧心事,不怕鬼敲門。我們自己該做的做到位了,別人怎麼為難,那是他們的事。”
當主子的這麼有底氣,做下人的也就不好說什麼了——不過,做下人的多為主子考慮、緊張,也是題中應有之義。錢嬤嬤見皇莊妃神色淡然,也就跟著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態,並不再憂心朝中那虛無縹緲的對手,而是說道,“娘娘一向勤於約束族人,這個奴婢們心裡都是有數的。如今既然有了這一封摺子,是否該令人回南京檢視一番?”
她立刻就想到了在南京司禮監的柳知恩,“說起來,那——”
話剛出口,趙嬤嬤便是臉色微微一變,衝錢嬤嬤使了個眼色,錢嬤嬤打了個磕巴,但話已出口,只好順著往下道,“那柳知恩不就在南京司禮監嗎……”
皇莊妃娘娘擺了擺手,“一切等大哥回來再說吧,不然,豈不是陷王瑾於被動了?再說……”
她忽然有些惆悵地嘆了口氣,“柳知恩為永安宮做的已經夠多了,我們這裡再行要求,未免不知好歹。”
這有什麼不知好歹的,柳知恩在南京司禮監,雖也是個好地方,但那是養老的地兒,說是遷都、遷都,說了三年也沒見有動靜,擺明了是不想回遷。他今年三十歲多一點,正是建功立業的大好時候,會甘於在南京司禮監養老?皇莊妃有事打發他,那是他的福分,效忠也是他的本分……
錢嬤嬤有絲不解,但當然也沒有頂嘴,一行人遂結束這個話題,開始八卦最近很紅火的‘羅氏喊冤’事件。
說來,其實事實也是分外簡單,王瑾那邊給出的訊息是最為平鋪直敘,應該也是最為靠近真相的——反正就是一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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