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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怎麼老說些廢話。”他甚至還笑了笑。“朕年歲幾何,難道自己還不清楚嗎?”
言語雖然平靜,卻是透出了無限的信心,楊大人是又怔了一怔,方才是明白了皇帝的言外之意。
對內閣諸臣的反彈,他是全不放在心上……皇帝擔憂的掣肘,並不是權!
運權三載,他會不知道皇權的威武?會看不穿相權的侷限?
說穿了,在這件事上,本來就是他皇帝說什麼就是什麼,相權反彈不反彈,皇帝他不在乎,他壓得住!
甚至於說,立後立誰不立誰,也不是因為英國公有沒有上表……儘管太后在運用皇權給予她的權威反過來壓制皇帝,那也是因為皇帝甘願讓母親表演。也是因為他不必廢這個力氣和母親衝突……也是因為,皇帝本人的心意,還沒有定。
那是什麼在掣肘皇帝?又是什麼讓他猶豫?
楊大人顧不得場合,一垂頭,抱著胸口就沉沉地思索了起來。還好身。下馬良,才能跟得上隊伍,不至於就此駐足。
皇帝並不搭理自己的閣臣,他收拾過心思,又換出了歡容,稍微一抖韁繩,便放開了馬速,在千尺山川中,留下了一串響亮的馬鈴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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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喜峰口一戰後,蒙古人的氣焰果然為之一斂,餘下幾座要塞,都是風平浪靜一一巡視完畢,並無宵小前來滋擾。皇帝當然也就很順利地完成了自己的巡邊之旅——二十天期限,當然也早過去了許久。不過,身在旅途,訊息接送未免有些不便,劉思清密信已至,聲稱自己已成功破案:只是事關重大,不敢肯定密信是否送到,故此請皇帝許可,他將親往駐蹕解說。
不過,當時正在征戰途中,皇帝懶得讓家裡的爛事影響他打仗的心情,也就把劉思清晾在一邊了,此時率兵還朝,方才讓他到薊州等候。他在應付完一些不可避免的‘喜迎王師徵胡還’活動以後,遂於行在之所召見了劉思清。
老太監這一陣子當然是內外交煎,過得比較不好,雖然也就是兩個月沒見,但已經是老相盡顯,皇帝看了,心裡也有些過不去,先笑道,“好奴才,倒是辛苦你了。”
當下自然又是一番做作的‘為陛下肝腦塗地也是奴婢的本分’一流說話,皇帝有些不耐煩,只拿眼看著劉思清不說話,劉思清表演完了,定了定神,自己也有點不好意思,忽而道,“此事事關重大……奴婢難免舉止失措——請陛下恕罪。”
“查出真相,便是無罪。”皇帝淡淡道,“說吧!”
於是劉思清就開始說了。
他從自己的破案思路開始講起,見皇帝聽得細,也就說得細,佐以錦衣衛、東廠的文字報告,可以說每一句話都有出處。各處外戚人家在近一年內的每一處異動,在他的卷宗裡都有記載,也都有解釋。尤其是和南京的來往,解釋得更為清楚。
然後是宮內的查案過程,在尚宮局司簿司裡的調查工作,掌握到的細緻線索,以及太后在重要關頭將他招去,所詢問以及所囑咐的一番話。
“老孃娘問奴婢,此事可否不上三木。”劉思清道,“奴婢請老孃娘恕罪:時限緊迫,若審問不出結果,奴婢只有動刑。”
“老孃娘又問奴婢,此事能否到此為止……奴婢斗膽,又回了老孃孃的話:除非皇爺發話,否則奴婢只能追查下去。”劉思清神色木然,一場必定是十分精彩的對話,被他說來是味如嚼蠟。“老孃娘又道,此事她心中有數,只是主謀身份尊貴,又是皇爺有所虧欠之人,令奴婢暫且住手,勿傷那人體面,等皇爺回來,她自與您分說。”
這個說法,和皇帝的猜想可說是不謀而合,但皇帝卻未因此動上什麼情緒,他揚起眉毛,“你看來還有話要說啊。”
劉思清叩首,“皇爺英明——奴婢當時,畢竟還是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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