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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,只是趴在他身邊,撐著腦袋,怔怔地望著他出神兒。
平心而論,大郎對她真是不錯了。平常人家,對正妻怕都未必有這麼體貼,這一年多以來,四時八節的新鮮供奉,都是遠超了她的份例的,而大郎對她的關心並不止於這些。每回和他見面的時候,徐循能從他的眼神、態度裡感覺到他對自己的感情。這份感情是做不了假的,太子也沒有必要作假。
在宮裡生活,雖然有時是累心,可嫁到誰家不是如此?除非是小門寡戶,不然,一大家子過活,有的是氣好受呢。起碼,在宮裡,她的生活還是很自由的,不必事事都要看別人的臉色……殉葬畢竟是將來的事了,完全因為這個影響現在的快樂生活,簡直是自尋煩惱。再說,因為這事影響她對大郎的感情,似乎也有些不對,這規矩又不是大郎給定的。等到他做皇帝的時候,說不定早都廢除了。
徐循胡思亂想了一會兒,望著太子安寧的側臉,心頭情緒起伏不定,一時也是難以自禁,說不出理由的,一時喜一時怒,一時覺得大郎對她的好,要懂得珍惜,一時又覺得對他有些恨意。卻是紛紛亂亂,連自己都理不出個頭緒來。
正這樣想著,忽然聽到了外頭有人走路的聲音。
徐循本來有些睡意的,此時也是不翼而飛——這都幾更天了,除了屋內伺候的宮人們以外,船上大部分人應該早都睡了吧。
身在皇家,就算沒有遭遇過刺客,在這種事上可能天然也會有一些比較機敏的反應。徐循也不是沒聽太子玩笑一樣地說過一些他遭遇過的刺殺,她屏著呼吸,側耳細聽了一會,直到辨認出了王瑾說話的聲音,才是鬆了一口氣。但卻又更為好奇了:有女眷侍寢的時候,中官不進裡屋是不成文的規矩,沒有什麼特別的事,王瑾應該是不會進到艙前的。
也就是這一會兒功夫,王瑾已經低聲叩起門來,屋內值夜的花兒本來就沒睡著,此時開門出去,片晌後回來傳話,神色也有些古怪和緊迫。“娘娘,王公公說……宮中有使節以急信來報,事大不敢擅專,請您把殿下喚醒呢。”
徐循現在也是清醒得不得了了,趕緊地推醒太子,讓他出去和王瑾見面,她在屋內卻是胡思亂想,又是興奮又是擔憂地等了起來。
過了好半日,太子才推門回了艙房,面上的表情卻是變幻莫測,好半天都沒說一句話,徐循也不敢多問,只在一邊乾等著,過了許久,太子才沉聲道。“是爹……心疾犯了,似乎是有些不好!”
皇帝的身子骨,一直也都是大家的一塊心病。一個人太胖了,身體自然便會出現很多問題。據說漢王、趙王的一大樂趣,就是期待兄長因為過胖而中風、發心疾等等。要知道,這幾年,皇帝都不能說是不良於行了,大部分時間都是要坐在椅子上由人抬著走……這發心疾也不能說是太讓人意外的訊息,就是時機太有些不巧了,一時間,連徐循都是愣在了當地,不知該如何搭話才好。
過了一會兒,她才忖度著太子的神色,期期艾艾地道,“那……您還去南京嗎?”
太子本來也是有點失了魂的,坐在桌邊一語不發,眼圈兒竟是都有點發紅,徐循一句話,倒是促使他下了決定,“父親有疾,做兒子的怎麼都該在一邊伺候,不怕一萬,就怕萬一!”
他有些哽咽了。“阿翁也罷了,發生過的事終究不能挽回,若是爹彌留之際我也不在身邊伺候,那還說什麼以孝治天下?……我等天亮就快馬回去!”
出來也有十多天了,南京就在眼前,不過是一日的路程,太子居然是連個過場都不願走了。徐循不禁微微一皺眉,卻也沒多說什麼,想了想,只道,“若是輕車簡從快馬回去,在山東、河北境內,可都要小心注意!”
山東、河北,正是趙王和漢王的封地,又離京城比較近,便於探子傳遞訊息。皇帝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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