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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麼冤枉的事,鬧成這個樣子,東宮這裡肯定要有點表示的。太子不是剛被訓斥過不適合出面嗎,這求皇爺放人的活,可不就落到太孫身上了。太孫開了一次口,就被皇爺給罵了。
罵的還不是別的事,就是親征時候,太孫又一次輕舉妄動,試圖帶兵出去衝殺的事情。這件事在七八年前已經出過一次了,當時太孫還年少呢,差一點就被瓦剌人給圍困住丟了性命,就是這樣,皇爺身邊當時最為親近受寵的穿紅內侍,直接就畏罪自殺了。這回還好是皇爺看得緊,不然也是就讓他給跑出去了。
這不是,爹身上還有麻煩呢,自己又碰了一鼻子的灰,太孫的心情能好得了嗎?為這事,太孫妃還專門把大家召集起來開小會,讓徐循三人最近服侍太孫的時候多上點心,不說把他哄開心了,起碼別惹火他。
雖說惹火太孫,也未必就會丟了性命,但想到皇爺的所作所為,別人怎麼想徐循不知道,她是寧可不去冒這個險的。這天晚上太孫來宜春宮的時候,她是格外地賠了小心,不但準備了太孫賞賜下來的太禧白,還把他給的各種好東西都搬出來款待男主人。就怕她家常喝的酒吃的菜,滿足不了太孫挑剔的胃口。
這麼做,雖不說有功,但卻也算是無過。經過半年軍旅生涯,明顯精瘦了許多的太孫,在美酒、美食和美色的一頓腐蝕後,面上神色好看多了,起碼不至於那麼氣哼哼的了,幾杯酒下肚,也是開啟了話匣子。
“……受罪死了。”和徐循抱怨親征呢,“一個月沒法洗澡都不說什麼了,最受罪的地方都沒法和你說。”
徐循眨巴了一下眼睛,這會她可不敢和太孫抖迷糊、開玩笑了,只能順著他的話往下說。“什麼地方最受罪啊?”
沒想到太孫連這個保險的幾乎都不給她,瞅了她一眼,“你猜。”
徐循有啥辦法?只好猜,“嗯……我猜,是出征沒法帶女人吧?”
太孫一下被她給逗樂了,嘴裡的酒嗆了一身,桌上也是都濺著了。徐循連忙要幫他更衣,太孫捏著她的手一下就拉進懷裡了,“你這個小循!說話怎麼老這麼——”
“我怎麼呀?”徐循還給他擦衣服呢,手底下已經觸到了什麼硬梆梆的東西。她的臉一下就嫣紅了半邊——說實話吧,一別半年,現在又是漸漸知道人事的年紀,別說太孫想那事了,就是徐循,又何嘗不是不想……要不然,她也不至於脫口而出就猜這個了。
太孫回來以後,這還是他第一次單獨和徐循一處,小別勝新婚,這一次兩個人特別和諧,徐循稍微吸納了一番,兩人幾乎是相差毫釐地就達到了生命的大和諧。太孫還甜言蜜語呢,完事了一邊揉捏徐循,一邊調戲,“才半年沒見,我們小循就長大了這麼多,現在可有主見,大哥一手都拿捏不住了!”
徐循被說得快羞死了,捂著臉大發嬌嗔,“大哥你老不正經!”
這種事一般都是很解壓的,兩個人在事後,心情肯定好得多了,看彼此又和半年前那樣親密了。偎在一處的時候,太孫也就開腔說了心底話。
“現在的阿翁,是越來越喜怒無常了!”他面上掠過了一絲陰雲,“這半年間,就是我在他跟前,也都有些提心吊膽……”
連最受寵的大孫子都成這樣了,皇爺脾氣如何,可想而知。
長時間和一個位高權重的精神病人生活在一起,不論對誰來說都是極大的壓力,即使太孫再受寵,這份壓力也是實實在在地存在的。而且,正因為他一貫是做什麼對什麼的天之驕子,這種動輒得咎的恐懼感,他也許就沒有他爹那樣習慣了……這裡頭的道理,徐循雖然不能全部明白,但她還記得自己見證的那一場新春大發作,對太孫的話,也說得上是心有慼慼焉。
“現在這不是回來了嗎。”她便安慰太孫,“一天能見幾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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