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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后也沒有懷疑孫貴妃什麼,想了想就道,“說不定就是胎不穩,不想讓我操心。”
她嘆了口氣,就和徐循發洩上了。“也不知是哪路神佛沒有拜到,你大哥那樣康健的一個人,怎麼就沒有個兒子緣呢?這又不是前朝,那宋代的皇帝確實是個頂個的羸弱,生不出兒子倒也罷了——其實就是那時候,也不是生不出,而是養不住。怎麼你大哥到現在就連個兒子的影子都沒看見呢?”
這問題是誰也回答不了的了,只能說命中就是如此而已。要拿陰私報應說的話,說不定就是文皇帝做下的大事給報應到了孫子身上也未必——自打文皇帝坐了江山,宮裡的子嗣就特別不順,昭皇帝的兒子,排行較末尾的夭折率都挺高,好幾個都是生了沒序齒那就沒了。女兒也不說了,七個女兒足足就夭折了有三個——這還是序齒了的,有些生母身份低微又夭折得早的,根本都沒序上排行。
徐循在這件事上也要做出很慚愧的態度,“是我們沒福分,不能給大哥誕育兒女……”
太后瞥了她幾眼,口唇蠕動了一下,似乎是有話想說,又給憋回去了。徐循被她弄得有點莫名其妙,想想自己似乎不大適合留下來看孫貴妃的脈案,便在尋思著有什麼告退的藉口。——也許可以請示去探望一下文廟張貴妃,等太醫院的人走了再回來。
沒想到太后根本沒給她這個機會,尋思了一下,倒是屏退從人,一張口風馬牛不相及地就問,“最近,大郎在你宮裡的時候,可有服用什麼丹藥嗎?”
徐循一聽,倒是全明白了:太后倒是沒把責任怪在田上,她比較講理,考慮的是牛本身的問題。
“這……”徐循字斟句酌,“反正在我身邊的時候,是沒見大哥服用。”
太后沉吟了一會,也不免嘆了口氣,“希望是亡羊補牢,為時未晚吧。”
徐循對服丹藥昇仙啦,卜吉兇什麼的,天然也的確不是很信。——她畢竟還是認字讀書的,吉兆這些東西,都是拿來騙老百姓用。而吃丹藥吃成仙的,就徐循讀到的貌似只有淮南王一家子,那也是在漢代了。真正服藥成風的兩晉南北朝,倒是盛產些捫蝨而談、裸。奔散熱的髒鬼神經病。她實在不理解皇帝怎麼會相信吃丹藥能延年益壽,所以也很認可太后的態度。“從前跟著文皇帝,多少也是有些不得已,如今既然已經沒吃了,可見也是認清了丹藥的危害。畢竟只是一小丸物事,只要不吃了,過幾年藥效也就散了,就是有害,料也不會持久。”
太后的神色寬和了一點——“也是,也沒聽說什麼藥吃了是隻能生女兒的,這事,看緣分吧,也是急不來的。”
又囑咐徐循,“日後你也要靈醒點兒,我在清寧宮,訊息畢竟閉塞,這當媽的也不能把成年的皇帝兒子管得太緊……就得靠你平日多留心了,別的不必管,你只管著皇帝親近孌童和僧道的事兒,若有,先勸,勸不回來了,你再來我這裡說。”
其實這以前都是皇后該做的事,犯不著徐循來操心的。只是現在皇后本人基本要淡出養病了,何惠妃和孫貴妃兩人也都不像是能指望上的樣子,徐循已經成為太后能囑咐的最後一人。眼下這個態勢,徐循雖然沒有名分,但即將掌握的權柄和承擔的責任,好像都是皇后級別的了。
徐循心裡那個糾結啊,她是滿心不想攤上這事兒,只想在自己家裡好好帶點點,可又找不到什麼怠工的藉口,只好硬著頭皮道,“是,小循一定盡力而為。”
想了想,又小心翼翼地補上一句,“就是大哥他的事,我也不好多管多問……”
太后就是心情再沉重,都不免被徐循逗笑了,“你啊你啊,那點小心思能瞞得過我?”
徐循不好意思地笑了,“我拈輕怕重,讓娘娘笑話了。”
甭管是出於什麼心理吧,徐循也是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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