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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后的注意力也被這極其重要的戰事給吸引了過來,“主帥定了是誰?”
“於大人毛遂自薦,親自去德勝門領軍迎敵。”徐循也是佩服於廷益的膽量,她道,“皇帝已經是許了他了。”
“國難見忠臣啊……”太后也是長長地吐出了一口氣,“於大人真是中流砥柱、力挽狂瀾!”
徐循附和著說了幾句,見太后露出倦意,便起身告辭,出門時又囑咐萬宸妃,“回去以後,勸著錢氏,不要再哭了,太醫不是都說了,再哭下去,眼睛要哭壞了的。她還有兩個孩子要帶呢,難道這些事都不管了?”
萬宸妃點頭應是,徐循也和郕王妃說了些謹守門戶,不要讓內廷出事的話語,這才回了自己的清安宮,一進屋,她的臉色就陰沉了下來。
把那人在居庸關現身的事告訴太后,一方面是瞞不過,另一方面,她也是隱隱希望太后能出面給各關守將傳話,鼓勵那人自裁,這件事,只能由太后來做,不論是她還是皇帝,都不可能說出這種話——除了給自己名聲抹黑以外,沒有一點作用,連底下人都不會聽令行事的。‘我們家沒有投降的天子’,這話由太后來說,是對皇帝極為失望,令他自裁,由太妃和新帝來說……這不是把自己往奸角的位置上放嗎?
也就是因為如此,她只能告訴太后有這麼一件事,卻是決不能出言暗示、督促太后做這樣的發言,而太后剛才雖然失望已極,但卻到底還是沒有做主傳話的意思。當然,身為皇帝,要找兩個傳聲筒,遞奏章闡述不能接回、認回那人的意思,也不是什麼難事,雙簧誰不會唱啊?想要巴結新帝的人是不會少的……但這如何比得上太后親自出面表態來得好使?這條路沒走通,確實是影響了徐循的心情。
不過,現在最要緊的還是城中戰事,別的問題也只好先往下擱一擱了。徐循估摸著瓦剌肯定會把那人拖到城門下的,不過她對於廷益還有點信心,不管於廷益在擁立郕王時有多少顧慮,他好歹還不是一味忠君的那種人,雖然不能指望其下令亂箭射死那人,但也不會因為那人的出現,就自亂了陣腳。
其實,也是因為皇帝根本都還沒下定決心,否則一道密令送去,在居庸關就把他射死了……當日他在居庸關前,羅通心裡,只怕也不是沒有殺了他的念頭,只是皇帝沒表態,誰敢如此豪賭?要是殺了那人以後,皇帝翻臉還要問罪,這可是大大地划不來。——這不敢殺,可不就只能救了?起碼救回來以後,明面上是不會受到什麼懲罰的,而不救的話則現成就是個大把柄,兩害相權取其輕,也只能表態要救了。
以此類推,將來只要瓦剌帶著他去攻城,守將泰半也都是這個反應,這麼複雜的選擇,影響了守城不說,一個個都表態要救,最後也會反過來夾裹到威信未立的皇帝,局面將會越來越被動,皇帝要下決心的難度也就越來越高……以徐循對他的瞭解,他根本不是那種能頂著巨大壓力我行我素的人,眼下這局面的走勢,已經是極不樂觀了,而她現在卻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來解決這個問題。畢竟,她根本沒有繞過皇帝直接向大臣發號施令的權力。
千頭萬緒,都在腦海裡翻翻滾滾,徐循揉著腦袋吐了口氣,正想合合眼休息一下,韓女史就掀簾子進了屋。
“剛才司禮監那裡來了人,”她給徐循行了半禮,便是開門見山地說,“剛才朝會結束以後,皇爺留於尚書說話,於尚書請皇爺表態,給上皇定下名分。”
徐循的動作一下就凝固了,她吃驚地說,“啊?這——這也太突然了吧?”
“於尚書說,眼下謠言飛舞,人心浮動,都說上皇乃是誤傳死訊,其實未死。宮中若是遲遲沒有言語,只怕朝中更是不安,終會釀出事故。”韓女史又進一步解釋,“無如擇日公佈天下,定下……定下那位的太上皇名分,這樣倒是免了許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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