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倒行逆施,皇爺身為後輩,沒有管教長輩的道理,頂多,也就只能在飲食裡動點手腳……
他的思維立刻活躍了起來,可思前想後,也只能將此事放下了:下毒根本是不現實的事,清安宮、清寧宮都有自己的小廚房,小廚房內任用的當然都是心腹,他王振朝不保夕,有什麼把握收買人心,讓其做下這幾乎是必死的大案?再說了,宮裡可沒準還有柳知恩的眼線呢,這幾年,他受寵的程度,可不弱於自己……
比起報仇,現在該想的還是如何自保,如何立足。王振嘆了口氣,很輕易地就下定了決心,他站起身子,開始去除身上的華服,預備以待罪人的裝扮,只穿著中衣,揹負著荊條,前去找皇爺哭訴。
太妃的那句話,說不定還真能讓皇爺動點疑心——王振太熟悉皇帝了,即使離開了區區五年,可親政以後這幾年來,兩人也沒少見面,太妃這句話說出去,皇帝不動疑心才怪呢。
這一次,只能是置之死地而後生,請皇爺將他賜死,才能消除皇帝心中的疑心,重新贏得他毫無保留的信任。做內侍的,再風光也都是皇帝一句話的事。什麼大權那都是虛的,唯有牢牢抓住皇爺的心,才能長盛不衰、永享太平。
不過,即使馬上就要開口請皇帝允許自己去死,面上也換上了隱隱的不安之色,但王振心裡,卻依然是冷靜得如同一潭冰水,毫無聽說太妃那句話時的波瀾。
他太瞭解皇帝了,這出戏會是怎麼個結果,王振心裡非常清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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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到底還是封了司禮監秉筆太監啊。”郕王再進清安宮探望母親時,也是有些感慨。
“怎麼可能不封呢?沒有一步登天,做掌印太監,已經是金英還算是有些聖眷了。”徐循不免一哂,皇帝的性子,到現在難道還不清楚嗎?哪怕只是為了和自己賭氣,也會將王振升職的。“真正看他是否受到重用,不是看他的差事。”
“想必您也是聽說那奴婢在乾清宮上演的好戲了。”郕王也明白母親的意思,他呵呵一笑,“兒子還以為,要不是那出戏,他還封不得秉筆太監呢。”
“得看。”徐循對皇帝思維的細節把握得也沒那麼清楚,“也許不管王振怎麼做,都會獲封,也都能保住性命。不過他到現在還能被皇帝貼身帶著,須臾不離,那肯定是那番表演的功勞。”
皇帝那個性格,徐循一句話就惹來打臉,怎可能回去後反而疏遠冷落王振?就是為了給徐循點眼色看,都會刻意給他體面。不過話說回來,聽了徐循那句話,他無可辯駁,心底只怕也是生疑,若是王振應對得不好,只怕難免自此以後也就領著這個閒職過日子了。等風頭過去以後,隨指一事遠遠打發出去也都是可能的。反正,皇帝雖然絕不會承認自己錯了,但也絕不能容忍自己被王振欺騙感情。
也就是這個應招,才保住了王振的地位,也保證了他的安全。現在即使太后出面為難王振,除了激化母子矛盾,引來皇帝反彈以外,也不會有什麼別的結果了。只要有皇帝護身,王振就是動不得的——雖然無奈,但,誰叫皇帝是皇帝?
進宮這些年,已經不像是少女時那樣容易動感情了,徐循也不是非要搞死王振不可……她也沒這個能力。話說過一句,盡過自己力量,也就算了。見郕王眉宇間有些陰霾,還安慰他,“放心吧,也就一句話,你哥哥也萬不至於為了這事就要逼死人的,當時發作一番,過去了也就過去了。”
“那若是真逼死了呢……”郕王低聲嘀咕了一句,“太后娘娘都沒開腔,您倒是說話了。”
“那就逼死我好了。”徐循冷笑了一聲,“他要做得出來這種事,我倒還高看他兩分。”
雖然是母子閒談,但郕王依然是臉色一變,左右看了看,見除了自己、貴太妃以及服侍幾十年的韓女史、趙嬤嬤以外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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