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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峽中忽然響起一個清朗的男聲:“葛司空別來無恙,本相在此等候多時了。”
“葛司空……”
“等候多時了……”
這聲音毫無疑問是李曜的聲音,只是葛從周想不明白他的聲音怎會大得如此驚人,一句話說出來,整個峽谷都能聽得清清楚楚,而且這聲音彷彿還有種魔力,竟能始終在人耳邊縈繞徘徊,使人忍不住心生寒意。
其實李曜不過臨時命人砍了幾棵大樹,用木板製成了一個簡易但卻足夠大型的“喇叭”,然後選擇一處風口,順風喊出這句話罷了。
古人畢竟迷信,而且“工科”學問大多糟糕,對於這種超自然現象,在弄不明白的情況下就只能歸結到神鬼之道上去,即便如葛從周這般名師大將也不例外。
他原本就畏懼李曜的神算,方才又被那“焚藤峽”三字所憂,此時再被這巨大的“雷音”所驚,腦子裡竟然一片空白,只有一句話在迴盪:“李正陽定有妖法,竟已算準了我的死期!”
第214章 秦王之尊(十五)
朱溫的臉色黑得彷彿抹過一層鍋底灰,整個節帥王府白虎節堂中寂靜一片、落針可聞,兩大幕僚與汴軍諸將一時均不敢開口說話。
檢校司空、兗州節度使葛從周兗州大敗的訊息傳來汴州已經數個時辰,朱溫從暴怒轉為陰沉,其間居然未曾對此戰做出一字評價,也未向自來最為倚重的敬翔、李振二人發出一句詢問,這等異狀,可謂前所未有。相應的,在敬翔、李振以及汴軍諸將的心中,壓力也就越大。誰也不知道在這種陰森的沉默之後,他們將迎來朱溫怎樣的怒火。所有人的目光,都悄悄往敬翔身上聚集——此時唯有他,或許能讓大王平息一下怒氣。
敬翔自知作為首席幕僚所身負的責任,雖然心中極是不願,此時也終於承受不住,只能試探著開口:“大王,事已至此,只能沉著應對,切忌不能自亂陣腳。”
朱溫冷冷地掃了一眼過來,卻未置一言之評。
敬翔壯著膽子,澀聲道:“葛司空此戰雖敗,至少未曾歿於敵手,尚領得八千殘兵逃回鄆州……”
“夠了!”朱溫的火氣終於再次爆發出來:“我不是不知道李存曜有多難對付,他葛通美打個敗仗我也不是不能接受,可就算收攏殘兵逃走,也得挑個地方!他去鄆州有個屁用!他在兗州一敗,整個淄青就只有楊師厚十二萬兵——現在估摸還損失了一些,能有十萬、十一萬就了不得了!這時他若逃去淄青,多少還能給楊師厚添點力氣,去鄆州有什麼用?鄆州是李存曜自個兒放棄的,顯然是對他再無用處之地!他這是被李存曜打怕了啊,又怕逃回汴州被我怪罪!哼,在鄆州我就處置不得了?我要殺他不過一道王命罷了!”
朱溫如此火大,敬翔聽完,心頭反而安定下來,大王既然這般說了,顯然是並無要殺葛通美之意。
敬翔其實深知葛從周之能,按照李曜現在的勢頭來看,葛從周的確也對付不了他,但是話又說回來,如果李存曜是一道世界級的難題,那麼眼下汴軍內部,還真就只有葛從周是解這道題解得最好的一個了。
想想看,除了葛從周,還有誰敢說在被李存曜千方百計設伏之後,仍能逃出生天,甚至帶走數千近萬殘兵的?至於他去鄆州……
敬翔變戲法似的拿出一張便箋,對朱溫正色道:“大王息怒,葛司空前往鄆州,並非被李正陽嚇破了膽子,而是意有所指。”
朱溫微微意外,怒色仍不稍斂,寒聲問:“哦,他還意有所指了?”
“正是!”敬翔難得地有做諫臣的模樣,肅然道:“葛司空料定今次敗績必引大王震怒,他雖死不足惜,卻怕誤了大王大事,因知僕素來謹慎,故旁書便箋一紙,簡述引軍前往鄆州用意。”
敬翔這般直言,顯然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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