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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襲吉無法,只好問:“那如何聯絡?”
李曜毫不猶豫,道:“軍中探馬細作接頭暗號便可。”
當下李曜帶著憨娃兒打馬上前跟著那人,那人看似走得很慢,實則極其迅速,走到某街口一拐角,等李曜與憨娃兒跟上之時,竟再無半個人影。
李曜抬頭一打量,只見前頭有一家狀似新近開張的樓閣,風格淡雅清貴,只是脂粉香味若有似無地飄出,讓人知曉其中歡樂。他朝門口一望,只見橫匾上寫著四個清秀俊雅的大字:“盈香妙坊”。
第185章 盈香妙坊(二)
周圍已經完全尋不見那人蹤跡,只有“盈香妙坊”四個大字的牌匾高懸硃色大門之外。那大門內的樓閣雕欄畫棟,就連屋頂的飛簷鴟吻也一反莊嚴大氣之唐風,刻畫得細緻如生。李曜盯著裡頭看了數息,眉頭忽然皺成川字。
這時憨娃兒忍不住問道:“仙師怎麼不見了?”
李曜蹙著眉頭,並不答話,只道:“走,進去看看。”
憨娃兒一愣,稍稍遲疑道:“去這裡?”
李曜瞥了他一眼:“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?”
憨娃兒倒也不裝模作樣,點頭道:“看起來好像是窯子。”
李曜點了點頭,又搖了搖頭:“不是尋常窯子,這裡頭一般應當是那種所謂賣藝不賣身的清窯子,也就是藝坊。”
憨娃兒“哦”了一聲,忽然有些畏縮。
李曜奇道:“你幹嘛這副模樣?”忽然心中一動,笑道:“沒逛過窯子,所以害怕?別怕,別說不是窯子,就算是窯子,人家姑娘也不會吃了你的……哦,是不會吃了你不吐骨頭的。”
憨娃兒頓時漲紅臉,辯道:“俺不是怕,俺是……俺是臊得慌。”
李曜哈哈一笑:“你好端端一條漢子,進這青樓喝杯小酒,品個香茗,聽個瑤琴,和個小曲,有什麼好臊的?要是你還肯再讀點書,沒準以後進去,還能添上‘吟個小詩’,多麼優哉遊哉,快意人生?”
憨娃兒遲疑道:“只是這樣?”忽然又搖搖頭:“俺讀不得書。”
李曜笑了笑,懶得去理他,只是走到院門之外,打量了一下盈香妙坊內的垂楊輕柳、流觴曲水,呵呵一笑,微微加大聲量:“好一個盈香妙坊,果然好景緻。”
“青樓”一詞,起初所指並非妓院,而只是一般比較華麗的屋宇,有時則作為豪門高戶的代稱,唐末才逐漸用作妓院別稱。而事實上,哪怕妓院,在此時也還可以分為兩種:妓院和伎院。
這個時代,哪怕是真妓院,也不是後世電視裡出現的那種庸姿俗粉扎堆,除了肉-欲再無其他的放縱場。許多男人去青樓,不一定要與青樓裡的姑娘一度春宵,很有些人只是如李曜所說的喝喝茶,聊聊天。
這不是什麼奇談怪論,甚至不值得驚奇。即便是在唐朝這個古代最為自由的時代,自由戀愛也不是那麼多的,高門大戶的自由戀愛更是稀罕之極。而在青樓,則不相同。
李曜曾經拜讀過孔慶東關於“青樓文化”的一篇文章。其中說到青樓並不等同於妓院,它不是妓院的雅稱或代名詞,它在時間和空間上都已遠離了今日的現代化工業社會,青樓中的那些女子也十分不同於今天的種種“野雞”和“小蜜”。所以,筆者也好,讀者也罷,都大可不必仿效傳統文人“流淚眼觀流淚眼,斷腸人對斷腸人”的姿態。
如果—味地同情起來,那除了“執手相看淚眼,竟無語凝咽”以外,還能有什麼其它可觀之處呢?因此,需要在同情的淚眼之外,加上冷靜的意志和剋制的力量。這,便是關懷。《世說新語》和《晉書》中都載有“新亭對泣”的故事。東晉一些由北方過江計程車大夫們,經常在郊區的新亭飲宴。一次飲宴時,周頡嘆息說:風景還是這樣,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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