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往,才知道他為何總說自己“死罪之人”。
此時說來話長,當初朱玫之亂後,僖宗由光啟三年三月起駕興元府,發往長安。但行至鳳翔時,又被鳳翔節度使李昌符以長安敗破之名強行留住。六月,楊復恭的義子天威都頭楊守立率軍與李昌符的儀仗相遇,兩人誰也不肯屈尊為對方迴避,結果發生爭執,雙方隨從在街上開始大規模械鬥,鳳翔城內也因此事被搞得人心慌慌。
僖宗聞報大驚,忙下諭調解,但一如往常,雙方誰也不肯奉旨。是夜,宿衛行宮的禁軍嚴陣以待,整晚燈火通明。
次日,李昌符竟以僖宗偏袒楊守立為由,悍然率兵焚燒了僖宗的行宮,隨後,又去攻打禁軍軍營。楊守立擁兵抵禦,雙方展開激烈地巷戰,沒想到身為地主的李昌符竟然兵敗,只好帶著本鎮兵及家眷逃往隴州。僖宗隨後派護駕都將,武定軍節度使李茂貞為隴州招討使,出兵討伐李昌符。八月,隴州刺史薛知籌捕殺李昌符,滅其族,僖宗遂命李茂貞為鳳翔節度使。
經過這一系列的變故,僖宗連驚帶嚇,身體漸有不適,便招醫學博士王弘看診,王弘查知其心病更重於身病,開了些培根固元的溫方給僖宗調養,僖宗於是又在鳳翔住了數月。但在鳳翔時,各自事情都不順心,住得極不開心,他的病情非但沒有好轉,反而愈加嚴重。僖宗自知天年不久,滿朝文武也不想久留於鳳翔,便於光啟四年二月扈從僖宗回到了長安。
再回到長安的僖宗,自知即將走到了生命的盡頭,也不可避免地生出了許多感慨。遙想當年,長安城是多麼的富麗堂皇、雄偉壯觀,而今繁華落盡,觸目望去,到處是殘垣斷壁,荊棘雜草,好一派悲涼景象。懊惱、悔恨、自責、慚愧,千般滋味集於一體,讓僖宗突然生出一個念頭:應該去太廟裡祭拜一下列祖列宗了。
這是僖宗在還京後下發的第一道旨意,有關官員馬上著手準備。次日,僖宗抱著日趨嚴重的病體,在王公大臣們的侍從下,勉強來到太廟。唐朝的太廟,由太祖李淵始建於武德元年,三百年間,大唐歷代皇帝不斷袝入太廟,規模十分宏大。
但此時這座太廟,在飽經了戰火之後,也如同這座城市一樣,變得滿目凋零,破敗不堪了。僖宗回想祖宗當年,鐵馬金戈,氣吞萬里如虎的那份豪情,更覺無顏以對,祭拜之後,伏地痛哭,久久不能平息,觀者無不淚下。
祭拜祖廟之後,僖宗愧疚之情更甚,病情反而日漸加重,終日臥床不起。三月二日,病勢垂危,群臣皆以立嗣為當時要務。僖宗僅有二子,長子健王李震,次子益王李升,皆不滿十歲。群臣皆以皇六弟吉王李保年長,又素有賢名,為眾望所歸。但當時朝中大權掌握在左神策軍中尉,觀軍容使楊富恭手中。楊復恭素與皇七帝壽王李曄交好,故力主壽王繼位,並不顧群臣議論,派宦官劉季述率兵至壽王府,迎李曄入少陽院,召宰相及群臣參拜,正式將其立為皇太弟,即日監國。
三月六日,僖宗駕崩與靈符殿,年僅二十七歲。
縱觀僖宗一生,可以用生於安樂、死於憂患一句話來概括。他十二歲登基,少不經事,追求享樂,把朝中大權交到田令孜手中,他也因此度過了一段非常美好的青少年時光。然而,在他懂事以後,看到的是內有宦官專權,外有藩鎮割據、群盜侵淫,而他形單影孤,身邊連一個可以信任的人都沒有,於內於外,都毫無回天之力。再後來,在黃巢咄咄逼人的攻勢下,他萬般無奈,置宮室社稷於不顧,倉惶逃出長安,從此顛沛流離,幾經周折,雖然最後還是死在了自己的皇宮裡,但在死後,恐怕也難有臉面見列祖列宗與地下了。
三月八日,皇太弟李曄繼位於僖宗靈柩前,是為昭宗,年二十二歲。因楊復恭有冊立之功,昭宗賜其丹書鐵券,並加金吾上將軍。
就是在這個時候,王弘忽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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