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富強,富為強之基,強為富之倚。有富無強,如孩童持璧,奸邪之輩必然巧取豪奪,此富,不過一時之富;有強無富,如螢火流星,一時光鮮亮麗而轉瞬成空,此強,不過一時之強。昔商君之論富強也,以耕戰為務。如今我之求富強也,更添工、商為要。”
眾人皆知李曜自執掌河東軍械監以來,其工坊、商道獲利可謂無數,但此刻聽他竟然將工、商提到耕、戰一般高低,就算以大唐思想之開放,仍不禁錯愕驚詫。
李曜卻微微一笑,泰然自若道:“我之謀富強也,以工商為先。治國治鎮,以耕戰植其基,而工商擴其用也。世人皆謂我致富有術,實則非工不足以開眾商之廣源,非商不足以通天下之財貨。此所謂工為商之基,而商為工之用也。”
憨娃兒撓了撓頭,郝然道:“節帥,俺聽不懂了。”
李曜哈哈一笑,見眾人也有不少人一臉迷茫,便解釋道:“我這話的意思是,耕戰乃是工商的基礎,只有耕戰做好了,工商才能做成功。而工商為何要做成功呢?譬如說當初我任河東軍械監掌監之時,大王主戰,戰無不勝;蓋公主耕,倉稟充足。因此我便可以將軍械監改制、擴大,建立那十數個司,各司其職。有冶鐵鑄造者,有水路運輸者,有通商天下者,有精於甲兵者,莫衷一是。然則他們其實可以兩類概括:工、商。無論是專精兵甲,還是廣制農具,甚或建房修橋,皆可歸納為‘工’,其本質,乃是生產。而無論水運、陸運、走貨、倉儲,還是廣開店鋪等,皆可謂之為‘商’,其本質,乃是流通。而河東軍械監之所以在短短數年之內富甲一方,交通天下,究其原因,無外如是。”
張居翰微微蹙眉,想了想,終究一句話也未說出來。反倒是李襲吉道:“只恐有人要非議節帥與民爭利。”
李曜老早就想過會有這種情況,淡然一笑:“李支使,若你是這些人,你會如何責難於某?”
李襲吉微微一怔,繼而笑道:“譬如說軍械監有農用司,下轄二十幾個農具工坊,這些工坊建立並開工之後,其附近周遭的鐵鋪大多慘淡經營,甚至只能關門大吉,這豈非就是與民爭利,使這些祖祖輩輩打鐵的匠人失去了謀生之道?”
李曜搖頭道:“此等謬論,實是不值一駁。就說你這一例,軍械監要開設二十多個農具工坊,其中匠人何處尋來?自是先尋有此技能之輩,若其不至,再尋他途,或收學徒,或招流民,聚而教之,而後可用。而一旦工坊建成,農具可使天下更多人耕作方便,工坊可使流民、窮苦之輩尋一飽餐之所,而即便那些祖輩打鐵的工匠,軍械監也給過他們選擇……如此,何來與民爭利?分明是大利天下。可道,某曾如何教你這利義之辯?”
馮道在一邊正聽得有滋有味,忽聽老師問起,連忙起身,拱手長揖一禮,恭恭敬敬地道:“回老師話,老師曾說:為天下謀利,此大利便是大義。”
李曜見他記得清楚,滿意點頭:“不錯。”
他正欲向自己麾下講解自己的致富經,然後合盤托出“河中富強計劃”,誰知張居翰忽然問道:“節帥這話說得極好,只是奴婢有一事不解,想請節帥為奴婢解惑。”
李曜心中一動,面上絲毫不露,淡淡點頭:“監軍請問。”
張居翰道:“節帥說為天下謀利,是為大義,然則歷朝歷代均要收取賦稅,此非為天下謀利,卻是取天下之利……敢問節帥,難道這都是背義之舉?”
第210章 力挽天傾(二十)
張居翰道:“節帥說為天下謀利,是為大義,然則歷朝歷代均要收取賦稅,此非為天下謀利,卻是取天下之利……敢問節帥,難道這都是背義之舉?”
他這話一問出口,在場之人無不變色,氣氛頓時緊張,李曜卻面不改色,彷彿回答一個再尋常不過的問題,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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